尤喜皺著眉看這少年。
原主關於這個孫子的記憶倒是有,但印象不太清楚,從感覺上來看,尤溪不太喜歡這個孫子,對其他兒孫還會妥協,對這個孫子基本無視之。
盛布多是她第二個孫子,是盛家大兒子的私生子,到了五歲才被接回來,一回來還被改了名,叫盛布多。
這名字忒奇怪了,剩不多?對人孩子多大的仇啊。
「喂,聽說你快死了我才回來看看,這麼一看再活七八年都不是問題,你慢慢等死吧,我走了。」
尤喜被子底下的拳頭硬了,尤溪女士不喜歡這個孫子是有理由的。
「你給我站住!」
少年回過頭來,「不站,有屁快放。」
尤喜指著床頭的果籃。「給我洗盤櫻桃。」
盛布多樂了,「你瞅我像大孝孫子嗎?」
「是啊,大笑孫子,給你正在養傷中的奶奶洗水果能死?」
少年神情微愣,然後冷哼一聲甩門而去。
從進來到離開,不到兩分鐘,坐都沒坐下,仿佛就是像他說的那樣來看看老太太死了沒。
說不定死了這臭小子更高興。
尤喜思及此,深沉地嘆了口氣,她還記得自己才十八是吧,十八啊,祖國美好的花朵,現在怎麼一副老太太心態來想事兒?
不行,絕不能被老太太的身體影響了!
她決定從床上爬起來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呼吸呼吸鮮空氣,於是揮手讓助理過來扶她起來,推著她去醫院花園裡逛逛。
作為國內排得上號的富婆,尤喜住的醫院是a市最大的私人醫院,由本市幾家豪門聯合投資的,院內不說專家成排,至少在設施這塊是豪華得沒邊兒。
養個病跟度假似的,花園比一般公園都大,種著許多知名的不知名的名貴品種花花草草,專門的園藝工人忙忙碌碌澆花修剪。過往的護士護工醫生碰見了都禮貌地停下來打招呼,態度客氣有禮但絕不會過分親近讓人產生不適。
尤喜開始一律點頭微笑,後來發現自己也是這醫院的股東,她可是老闆!把搗蒜腦袋擺正了,微微仰著下巴,坐直了背脊,明明坐在輪椅上,卻有一種坐在皇家御輦上巡視御花園之感。
一路上還碰見了幾個聞上常見的面孔,不是那個z界名家就是那個商場大佬。
大傢伙兒都風度翩翩地跟她打招呼,關心她的傷勢,問她什麼時候好,尤喜一時有些感動,不愧是高素質人群,她穿來兩天除了來個丟她枕頭給她洗水果都不樂意的不肖孫,就沒見家裡那幫笑子來看過,頂多打個電話問候問候,最絕的是到醫院門口轉悠轉悠連樓都沒上,讓記者拍拍作作秀走了的個別。
因為一時感動,尤喜甚至跟人大佬約好了等傷好了一塊泡茶。
扭頭分別時,助理小聲在她耳邊說:「您忘了,剛才那位是上回您拒絕了合作的王董?咱們公司是他的獨家供貨商,據說沒了咱們的供應,給王董公司添了不少麻煩,好幾家公司起訴他違約,賠了不少錢,公司股價都跌了……他恨死您了,到處跟人說您壞話,說您不會做生意,遲早把盛家敗沒了,女人就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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