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有何吩咐?”
“你们各自带一队人马,后半夜潜入城中,先将火油清理掉,然后再杀他个措手不及,我后带人马赶到,今夜势必不损一兵一卒拿下奉阳郡,切记,不可伤及无辜百姓。”
雾黑霜白不负冯云澈所托,潜入城中悄无声息找到了火油存放处,冯云澈带军攻城,庆国士兵慌忙按照之前的计划烧城,但集体全被冯家军拿住。
奉阳郡百姓只是睡了一夜,第二日便现奉阳郡已然易主。
虽然打了胜仗,但冯云澈却难以休息,如果不是孟欢颜的提醒,可能他的冯家军就要折损在这奉阳郡了。
霜白端来了洗脸水,一进营帐便现冯云澈在呆,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将军,您过来擦把脸吧,我们这都打了胜仗,您为何愁眉不展呢?”
冯云澈拿着帕子在盆中浸湿,轻轻擦了脸颊,然后对霜白说:“上次追杀太尉府丫鬟的歹徒呢?”
“还被关在军中,有专人看守。”
“去将他们带来。”
霜白转身离去,雾黑这时走进来禀报说:“将军所料不错,我们对抓的俘虏仔细询问,他们果真是提前预谋好弃城的,但只是听从上面的军令,具体是何人下的军令却不知晓。”
“算了,追究下去无意义,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出城之时救的那两个姑娘吗?”
“当然记得,将军不就是听了其中一个姑娘的话才派我和霜白提前去打探的吗?”
“如今看来,那姑娘确实预料准确,帮了我们的大忙。”
不多时,霜白将那两个歹徒押解进营帐,经过数日风餐露宿,二人早已凌乱不堪,面容惨淡。
一见冯云澈立马跪倒哭泣,放声喊冤。
冯云澈表情肃穆,问道:“你们二人从实招来,当日为何追杀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
其中一人声音嘶哑说:“大人明察,我二人奉命行事,没想取那两个姑娘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奉谁的命?”
“是太尉府一个小厮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去京郊别院埋伏,毁了大小姐清白,只是毁了清白,不曾要她性命,事后有银两送上。”
“这么说你们那日追杀的是大小姐孟欢颜?”
“对,其中一个应该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孟欢颜,大人饶命,我们只是想混口饭吃,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冯云澈面若寒霜,转身问雾黑:“我们的人怎么说?”
“这几日您光忙着排兵布阵,暗哨前几日回报,那两个姑娘确实是太尉府的,其中有一人是孟枭大人的嫡女,在京郊别院为其母守孝。”
“知道了,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这两个人回京之后还有用。”
“将军,霜白有一事想问您。”
“你说。”
“听说老将军在世时,就曾将您与太尉孟枭之女指腹为婚,这次回去您是不是要迎娶她入门?”
冯云澈微微一笑,柔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太尉嫡女,配我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我听说这位孟小姐是因为之前忤逆太尉大人而被罚去守孝,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将军?”
“霜白!你越界了!”雾黑严厉斥责。
霜白紧咬双唇不说话,默默把头低下,然后轻声道:“对不起将军,霜白失言,请将军责罚。”
冯云澈摆摆手说:“无妨,你们跟随我多年,我把你们当作亲人,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孟欢颜的日子好像不是太好过,说不定我们在这里打仗,她在太尉府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依将军看,要不要查一查那个太尉府的小厮?”
“不急,等回京再说,孟欢颜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倒是想看看这小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冯云澈若有所思,“我对她父亲可能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