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一下子不高興了。
她反駁:「魈也不是自己想要變成這樣的。」
小仙摸須而笑。
林深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從樹上跳下去,圍著寺廟轉悠起來,後院有一口井,林深總覺得裡面有什麼,湊過去張望,那熟悉的感覺迎面而來。
竟是那個紅色的結晶。
林深頓時驚醒,她騰地坐起來,繞到後院去尋那口井,在冰雪之中,她用一星的手大劍扒開堆積的雜物,最後索性開了個大招,將它們全轟開了。
井已經被土填平,林深用水元素向下探尋,裡面空無一物。
她皺眉,剛想回去,腦袋便撞到了魈的下巴。
兩個人同時一怔。
林深這才發現頭頂已經被他的風罩保護起來,而他也抱著和璞鳶,淡淡問:「在做什麼?」
林深帶他進屋,將夢中的事情和他說了,魈捏著下巴皺眉,「夢境中有,而現實中無。」此時天將破曉,林深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打算淺補個回籠覺,魈坐在此處,看她又陷入睡眠,便將她的被角拉好。她並未做夢,兩手貼在自己頭前,顧涌顧涌地往他身上貼。
魈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很少與他人一起入睡,雖然以前也有相伴的幾名夜叉,但他們都沒有像林深這樣--黏。
好像小貓一樣。
他伸手,在她發上一寸的位置停頓,又將手收回。
林深一覺睡到九點鐘,魈並不貪睡,早就從望舒客棧回來一趟,將周圍的魔物清剿一番,甚至還找到了一個茶肆供她吃食。
林深知道這些後,忍不住問:「上仙,我們很趕嗎?」
魈只是普通度罷了。
她跟在他身後,緊緊跟著有時還會掉隊,他反到想問問,她怎麼如此拖拖拉拉。
林深還沒睡醒,掛在派蒙的小腿上被她拽著走,等到了路邊的茶館,她已經熱得嗓子冒煙,將外套解開,徑直尋了一個位置坐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拿塵歌壺,一是怕露餡,二是覺得魈根本不屑於進她的洞天,他寧可坐在樹上露宿野外,也不喜歡與人親近。
這茶館雖然坐落山間,但是景色不錯,林深瞥見一對兒私奔的情侶,正在角落裡膩歪,女方已經坐到了男方的大腿上,還嘴了兩次。
林深和派蒙在這裡嗑瓜子看旁人談戀愛,魈見了,也側目看去,正撞上對方嘴貼著嘴,他面色不佳,立刻轉過頭來。
「非禮勿視。」他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