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辞将头抵在桥生的颈窝,呼向小孩皮肤的吐息,有克制的欲。
重新整理好桥生的衣领,小孩似乎还未从深陷缠绕的紊乱与暗昧中缓过来,他眼里隐隐有丝丝缕缕再次令今辞挠心的引诱。
那引诱,那般不自知,那般胶着赤裸的纯净。
今辞用手蒙住那双眼,被小孩虎牙磨蹭的唇珠,为其清贵冷然中抹上了人间多情季的绯红色,男人一字一句,声音沉哑性感:“桥桥要是再这般看着我,刚才喝掉的温水,又会变成眼泪哭个干净,白喝了。”
俗称——小哭包蓄水失败。
今辞的话使得桥生彻底回缓过来,他瞪圆湿漉漉的眼,羞红了脸,也不管今辞蒙在眼前的手,一个使力,就连带男人自己的手,一起撞进男人的胸膛。
“辞哥!”
今辞勾唇轻笑:“好了,怎么还炸毛了呢?辞哥给桥桥呼噜呼噜。”
天色尚未晚,今辞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桥生的头,却又无意将小孩再次哄睡着了。可今辞心里想着事,小孩现在睡着也好,索性就没有叫醒他。将桥生抱回卧室,直到掖好被角,今辞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才离开卧室来到书房,拨通助理李澜的电话。
“李澜,我给你的采买单,尽快跟宋管家一起置办好。”
“好的,今总。”
“别墅那边需要装修改动的图纸,你交给展工长,也不是什么大的翻修,最迟下月完工。额外的工资会从我个人账户划出来。。。”
今辞思忖了一会儿继续道:“你明天午后过来一趟,叫上司机。”
李澜本以为今辞会说具体什么事,没有立即应声,而今辞却在吩咐完,说了一句辛苦后,就结束了通话。李澜想起邮箱里连带处理好的工作一起来的采买单,看来,他家老板这是要从只顾事业工作变成与家庭二者兼顾?
今辞将一些需要咨询的问题与事项送到治疗他舅舅余淮南的心理治疗师gendo1yn的邮箱,最后才去到厨房,开始着手处理山药排骨汤的食材。
而章怀晚上下班刚坐上公交,他爸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儿子,还记得你大伯吗?你那个大伯前些年犯了事,最近要出来了。总归是一家人,帮衬是要帮衬的,但得有个度,不能往深了去。咱们面肯定是要见的,但要是之后他私下找上你,不论任何事,都不能答应他。”
“哪个大伯?”
“还能哪个?你奶奶几个儿子你不知道?”
还别说,章怀觉得他爸爱怼人的毛病随口就来了。而经过他爸这一提醒,倒是真想起那个只在小时候见过的大伯,对方常年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
“爸,那他都这么久没见我们了,怎么会找上咱们啊?”
章怀他爸叹了口气道:“之前我有去探视过,他出来那天,作为他弟弟,我好歹还是去接下他。”
章怀立即回道:“您后悔啦?”
章父被戳中了心思:“你这直来直去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章怀撇了撇嘴,虽然也没人看到:“我这叫真诚。而且,我能问问他犯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事,你知道有啥用?”章父虽然嘴上这样,但还是将章海犯的事告知了章怀。
“他强暴人家?”章怀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好在这个点的车上没啥人,旁人也不是什么都要管上一管的人。
他捂嘴压低音量:“这也太没人性了。爸,您到时候还是注意点,我觉得咱们还是少跟他有些牵扯。再说了,奶奶也早就不认他了不是?”
“这我知道,反正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就是。”
“那个受害者是谁啊?”章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只觉得哪里不对。
章父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想:“叫桥生。当时你在北城打工,这件事也就没告诉你,虽然赔了人家钱,但伤害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不过,咱们后来也再也没见过他。”
“桥生?”
“怎么了?”
章怀觉得自己这辈子迅捷的反应与难得的聪明都用在了今天,他想起今天去星苑送货,那个盯着自己、满是恐惧的青年,他记得那位今先生安慰对方时,念的是桥桥?
这一结合下来。。。不会吧,这么巧?
章怀结巴道:“爸,我能整容吗?”
章父被儿子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出口就是一句:“你的脑子如果出现毛病,今晚就别回家了,免得打扰我跟你妈休息。”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章怀觉得此时开着窗,灌进车里的微风,都足以让他凌乱。
所以说,基因和血缘真奇妙啊,有时候人还是别长得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