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陶艺舍待了一下午,期间今辞有传讯询问又西自家小爱人的情况。
又西自然也将进入陶艺舍前的异样详尽报告给了今辞。
“蒋寅白的人?”男人声音冷凝,正翻阅着文件。
又西恭敬道:“家主,对方隐去的很快,但我能确定那一瞬不是错觉。但我们的人搜查了一番,并未现更多踪迹。”
今辞放下手中钢笔,沉声命令:“保护好他。”
“是。”
一晃,临近黄昏,还剩下一些工序,桥生准备明天再来。
而一下午的时间,小孩心里已经想他家先生了。
之后,三人收拾干净离开,门口风铃出清脆声响。
一声响,再一声,竟像某种指令,桥生目光骤然对上一张脸。
疤痕盘踞右脸延伸至下颚,但不难看出那人面容原本的清秀。
而那双眼,如一潭死水,裸露在外的皮肤,皆是新旧交错的伤痕。
苦楝树花被晚风吹得纷纷下落,金色黄昏的光影与悠然紫花一同落在那人身上。
桥生竟有一瞬的耳鸣。
但半晌后,又恢复正常。
他只当是自己累了,视线再次看向那人,对方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就像一直站在那里呆。
又西警惕地立于桥生身旁,想着等小先生离开,得确认一下。
但最终,不管是周边商铺,还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所能了解到的便是——那人是流浪汉,
且这两天才徘徊附近。
真是这样吗?
又西总觉得奇怪。
夜里,桥生梦中有风铃声响,与白日黄昏后的不同,那声音残缺微弱。
似长久无声世界里,偶然难得的渺小希望。
他正要寻声而去,却又在下一秒陷入近乎令人恐惧的寂静。
“桥桥!”
桥生瞬间睁开眼,目及之处是男人担忧的目光。
“辞。。。辞哥?”
“崽崽,做噩梦了吗?”男人将他抱得很紧。
但桥生这会儿倒没什么不适。
噩梦,所有人都会有。
“嗯,但是我不怕。”桥生顺着男人力道将自己完全交付对方。
男人温声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