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眉头微皱,不打算再和他聊下去,点头致谢后就拉着车离开。
身后那老头还在大声让曲仲注意别被沾染上了霉气。
一条十来米的巷子,没几分钟就走到,曲仲侧头看了看连人进门都要侧身的位置,只有拿出电话给粉丝的妈妈打去。
很快,大门打开,一个人穿着旧雪纺衫的中年女人举着双手费力地从车和墙壁间挤出来。
后面那个只能垫着脚尖着急又出不来的女孩子就是曲仲这回要来看的人鲁娉婷。
“对不起啊,曲先生。”
明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可蒋阿姨已经满脸的皱纹,整张脸因为长期没保养,脸上满是晒伤后留下的雀斑。
曲仲笑着喊人“蒋阿姨,你叫我曲仲就行。”说完,他也踮起脚尖,冲着大门里的模糊身影摆了摆手“你好啊,娉婷。”
“真是让你破费了,没想到你竟然带这么多东西来。”
蒋阿姨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丝笑意,但很快,她又被眼前的情况难住。
这些东西要如何拿进去,被人看见这种情况也让她觉得窘迫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几眼曲仲,现他并没有不快的表情,稍稍放下了心。
没想到她没问,曲仲倒是先问了出来“阿姨,这是谁的车”
“是对面这家的。”蒋阿姨指着他们房子正对面的邻居,那是一栋土黄色瓷砖的四层小楼,门口放着两盆花门头上一个大大的八卦镜。
而他们的门口空空如也,就是再来辆车也能并行通过。
“他们怎么不把车停自己门口啊。”
“他们说门口要进人,停我们门口正好挡住霉运。”蒋阿姨边说边低下了头。
曲仲没想到,当今社会竟然还有这么霸道的人,门就在眼前,他连电话都没打,直接上前敲响了大门。
叩叩叩
先是轻轻敲了几下没有反应,身后的蒋阿姨脸色大变,怯懦地想上前制止曲仲,可一想到多年胸中的恶气,又努力镇静后站在了原地。
砰砰砰
曲仲直接握拳敲门,远处打牌的老头太太们齐齐朝这边看来。
很快,一个骂着脏话的声音走到门边,使劲打开大门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找死”
一看是个陌生人,他顿了顿接着不耐烦地吼道“你找谁。”
“麻烦你挪下车,我要搬东西进去。”
曲仲让出身后的位置,指着那辆车不急不缓地说道。
来开门的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脖颈上一根小手指粗细的金项链配上锃亮光头,瞧着确实匪气十足。
“我不开。”男人抬抬下巴,左手搭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地拍了怕肚子“老子爱停哪挺哪。”
“真不开”曲仲笑。
“你能怎么着。”
“报警”曲仲似笑非笑,用只能对方听见的音量口型极其清晰地骂了句脏话。
男人被激怒,上前一把揪住曲仲的衬衣衣领,身后的蒋阿姨吓得上前来拽男人的手臂,直接被他一脚踹到一旁。
曲仲心底一股恶气涌上来,他翘了翘唇角,伸手直接搭在了男人手臂上,接着把人往屋子里一推,顺脚就把大门给砰一声带上。
这时男子才有点慌,他指着曲仲大声喊着“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舅舅是这个村的干部,你动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曲仲笑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直接扭着他的一个耳朵就把人往墙上按“我还当是什么呢,我爷爷还是部队出来的,从小教我们的都是打人不留痕迹的手法。”
说完,直接朝着他肋下一掌劈下,男人顿时痛的直不起来腰。
曲仲也没继续,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凉地又问了遍“你挪不挪车。”
“我挪我挪。”男子弯着腰举手,完全不敢再说狠话。
曲仲扭动了下脖颈,轻轻对他一笑“我叫曲仲,住在同州军区干休所卢家,你如果有事,就来那找我。”
男子一听住址,害怕得冷汗从背脊窜出,他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如果你敢再欺负鲁家母女,我就让你和你舅舅尝尝什么叫痛打落水狗。”
曲仲平时总是一副浅笑的模样,真生起气来,眼睛像是带着寒霜一般让人害怕。
最后瞟了眼男人后,曲仲大力打开了大门。
果然恶人还得比他更恶。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的5oo作收万字更新,我拼上老命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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