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人知道没事,张夫人放下了心。关好了房门,这才皱起了眉头,朝着云依依轻声说道:“孩子,你父亲在哪儿,我去问问这调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知晓张夫人是担忧此事,云依依便亲自领着众人朝着前方走去,只留了桂香与花枝二人在此处守着。
“县令大人。”张夫人行了礼,这才开口询问秋月溺河这事。
云天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表情严肃不已:“救治秋月姑娘的时候,我派了丫鬟去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秋月姑娘身上有许多淤青,手腕上方一圈红印,脑袋上有一肿块。”叹了一口气,见张夫人神情凝重,又才开口,“仵作当时在岸边便发现,秋月姑娘是昏迷后才入水中的。”
听到这话,张夫人拧紧了帕子,脸上神色莫测。过了一会儿,这才放缓了脸色,朝着云天霸道了一声谢。
“小姐!小姐不好了!”花枝扶着头上的簪子,匆匆的跑到前堂。
原本还沉浸在秋月受伤这事的云依依缓过神来,见花枝如此慌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家来人了。”
点点头,算算时间何家现在确实来人了。云依依便想抬脚往外走去,不曾想花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顿住了身子。
“那何家人正逼着莹莹小姐回去,说什么别管秋月死活。”捂着肚子说完这句话,花枝这才大口呼气。
听到这话的张夫人黑了脸,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谁敢逼我女儿!”说完,便领着仆人朝后院走去。
“爹。”转过头看向云天霸,得到了许肯的点头,云依依便带着桂香快步跟了上去。
云天霸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因为依依在场,他没说太清楚。但是张夫人这般人,自然知道县令大人隐藏的含义,那秋月姑娘恐怕遭人污了去,又被人打晕扔在河中。
这边,张莹莹被一道嘈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便见那何母正张口破骂着:“那秋月小蹄子自己跳了河,怎么还需要人守着。家中的活那么多,这两人不干活跑到集市上去买东西,都在这儿睡着,丢不丢人!”
见张莹莹睁开了眼睛,何秀秀拉过自家娘亲,开口说道:“娘,嫂子她醒了。”
“娘。”见小姑子和婆婆在这儿,张莹莹连忙坐起了身子。
“别叫我娘,我可没有你这个女儿。醒了,醒了赶快回家去,家里活儿还没做完呢!哪有时间搁这儿闲得慌!”何母指着张莹莹的鼻子愤愤地说道。
桂香见这情况,冷了脸,上前伺候着张莹莹穿好鞋子,这才开口:“诸位别在衙门里闹,影响不好。”
被这人神色吓到,何母噤声,悄悄朝何秀秀问着:“这人是谁,衙门里的小姐?”
“娘,是一个丫鬟。”何秀秀翻了翻白眼回道。
知道了桂香的身份,何母又趾高气昂了起来,指着桂香的鼻子又开口:“哟,一个小丫头片子搁这儿吓唬谁呢!一个下人也有说话的份儿?你就是你主子的一条狗,还没轮到你和我说话的份儿上!”说完便上前推开了桂香,扯着张莹莹便要朝着门外走去。
“快走,衙门是个好地儿吗就往里待,回家干活去!”
张莹莹往回躲着,眼中带着泪光开口:“娘,秋月还没醒来,还没调查完这事儿呢。”
“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还有,别叫我娘!要不是我那宝贝儿子喜欢你,你以为就你这个娇娇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会让你过了家门?”说完这话,何母又要扯着张莹莹的衣裳往外走。
晓得莹莹小姐这胎不稳,桂香起身护着张莹莹的肚子,不让她磕着了。
“在这儿干什么!”
一声怒斥从门口处传来,屋里的人皆愣了愣,转头朝外看去。
只见张夫人黑着脸进了门,拍开了何母的手,把张莹莹护在身后,这才朝着何家母女二人开口:“没规矩!”
跟在后面的云依依也进了门,瞧见莹莹流着清泪,连忙上前扶住,轻声安慰着。
“哟,亲家母。”瞧见是张夫人出现在此,何母变了神色,脸上浮起一抹笑来。
张夫人没有理会这两人,环顾了一下屋子,皱着眉头开口:“何运呢?”
“我儿子正在家里读着书呢,那不是乡试还有半个月便要开考了。”说道自家儿子,何母挺起了腰板,神色骄傲道。
“所以他知道怀了孕的妻子一人在衙门,不过来接她?”
“我们来了不是一样的吗,我们现在就是要把莹莹接回家啊。”何母脸上泛着和善的笑容,假惺惺的说道。
知晓张莹莹嫁过来与张夫人发生了不快,而且以张莹莹这般骄傲的性子,怎么会向外说何家的情况。何母便假惺惺的装作关心人的模样,又要伸手去扶过张莹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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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犯人
“莹莹啊,跟咱们回家,运儿还在家中等你呢。”
提到何运,张莹莹眼眸动了动,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秋月,捏紧了手中的绢帕。半响,摇了摇头,对视上何母看过来的目光,张莹莹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轻声道:“您先回去吧。”
看着被人护在身后的张莹莹,何母翻了个白眼,转身便朝外走去。见自家娘亲走的这般干脆利落,何秀秀脸上挂着一个尴尬的笑容,朝着张夫人行了礼才告退。
等屋子里就剩她们几人,张夫人这才转过身,看着怀着肚子却比在张府里消瘦不少的张莹莹,脸上显现出心疼的神色:“孩子,这就是你说的在何家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