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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遂越之女南溪民黄粱一枕南溪月(第1页)

阴阳道的弟子他们方才都瞧见那人身蛇尾的巨人了,也多少猜到那是隐世多年,相传已经灭族的遂越氏。才落地,见那天上鼓风而起的天丝砂金袋把一众妖物吸入期间,随之自封袋口,浮在空中不动,阴阳道的弟子来了兴致,有人伸手,结印想要将天丝砂金袋缩小收到手上,只是阴阳道弟子结出的印无法压制来自遂越氏的砂金袋,却见那袋子在天上乱跑,躲着众人,其度之快,如同一只展翼的鹰隼,令众人咋舌。试了几次,阴阳道的弟子便不再拘泥于把砂金袋收到手中,那厢砂金袋自行缩小,随后落到玲珑观废墟上漂浮,静止不动。

有个少年,在众弟子放弃之时,忽然从弟子中跳出,他身法轻巧迅疾,掐诀,以鲜少为人所说的遂越语念咒,竟轻而易举制住砂金袋,只见他踏上残垣,翻了个跟斗,便将砂金袋拿到手中,落地时,他对众师兄弟羞涩一笑,春风扬起他额前的,扬了扬手中的砂金袋,这位少年道:“承蒙各位师兄弟相让。”

这是个容貌绝尘的少年,年方十五,长得雌雄莫辨,柳眉桃花眼,唇红齿白,笑起来如桃花绽开。众弟子中,单他未穿一模一样的阴阳道服饰,内里穿了件浅蓝色袍子,外面则罩了件薄而透的桃红袍,腰上绑着姜黄色披帛做腰带,小腿上绑着云袜,脚上踩着双老布鞋,整个人意气风,神采奕奕。他转身,把砂金袋双手递交给那着灰衫,如今看起来尚还年轻的长须道人。

长须道人看了一眼少年手里的砂金袋,挥手,便将砂金袋收入袖中。

他走到昭师师徒面前,神情高傲,未曾正视昭师,言道:“阴阳道杨谦有礼。”

“阴阳道平丘真人座下弟子桃意海见过昭师道人。”他身旁那名叫桃意海的少年垂下明艳的桃花眼,也向昭师行礼。

昭师未曾见过桃意海,见他能将众多人束手无策的砂金袋收入手中,猜想他也是个人才,只是她瞧着这少年虽面容姣好,却不像是个好东西,得知是平丘真人秃文山座下弟子,她想了一下此人,未曾认识,不知哪个无名氏,也就不曾把这对师徒放在心上,微微颔,略过桃意海,昭师看向杨谦。昭师此时形象不太好看,只是其自身气势未减,见杨谦态度无礼,饶是曾经于仙盟与杨谦见过,此时她也不禁皱眉看着杨谦,将剑丢给一旁呆看着桃意海容颜的王十一,昭师上前两步,却并未还礼,反而问杨谦道:“阴阳道的修士们管辖地界有这等祸害,怎不曾禀报仙盟?”

“我们并不是无事不晓。”杨谦道。

“云山一事,当真不晓?”昭师斜睨杨谦问道。

杨谦摇头,自是不肯说出实话。可昭师是何等人也,她只觉阴阳道的人遮遮掩掩,没有担当。拿过王十一手中长泪收回袖中,昭师向杨谦使了一个眼神,而后二人便借一步说话。

结界中,昭师与杨谦二人初时谈论算是平和,直至杨谦那副态度让本就心高气傲的昭师无法容忍,何况他对昭师所问诸多闭口不答,导致昭师怒容满面。

“你们阴阳道,再如此,别怪我上禀仙盟,你们是要在南方再建一个仙盟吗?!”昭师疾言厉色道。

“徐云山的事你们有意隐瞒也就罢,遂越氏的事,你们到底知不知晓?”

“昭师,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咄咄逼人!”杨谦亦怒道,“你要告便去告,如今仙盟颓势,神殿愈大,你这话告上去了,还不知到哪呢!”

杨谦气得转身,不过片刻,他又回头道:“遂越氏的事,我们的确不知道。在此之前,天下都觉遂越氏已灭族,我们来访徐云山多次,可无一例外叫他戏耍,否则就是叫他杀了埋做花肥。自从吕秋意死后,我们从未再见过他本人,今日之事,我们更是不知。云山囚牢一事,想来是遂越氏做的,拿徐云山做看守,镇压亡魂妖物。”

“当年徐云山未死,为何不上报?”昭师问杨谦道。

“当年正值第二次斩风运动,哪个门派不人心惶惶,你叫我如何上报?!”杨谦激动地道,平日里精细养护的白肤涨成了红色,“第一次斩风运动时仅天崖风受害,第二次斩风运动却是席卷了整个北方。我想你忘不了那时的场景!仙盟和神殿的博弈,却让修士锐减,凡人也大受其害!饿殍遍野,千里无人烟,不是笑话!若不是空双皇帝单枪匹马入仙盟玉乾大殿,又携国宝《山海观天》残卷进南谕神殿,扭转乾坤,不仅修士,凡人也要在当年死绝了!我们虽在南方追击徐云山,却也听得北方大乱,那时,南方的修士鲜少敢北上的,因为北方有修士坐等着杀人夺宝呢!谁敢北上?!除了些不怕死的疯子!”

听得杨谦一顿控诉,昭师难得沉默了。

杨谦舒缓怒气,接着又道:“何况那时阴阳道内部亦正值混乱,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这事昭师听说过,阴阳道三百年前正值其道雷换选,最年长有声望的一位道雷仙去,其平日在阴阳道中话语权最重,众人也都服这位道雷,有什么嫌隙龃龉,也能很快在这位道雷的调解下握手言和,而当他去世,北方又大乱,仙盟无暇再监管南方,以至于为夺这道雷位置,阴阳道内部开始了争斗。不过,昭师眯眼看向杨谦,当年她听说了新道雷应是杨谦,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变作别人,而杨谦做了传道者。

“哼,借口罢了。”昭师心里想得清楚,嘴上依旧不饶人,对杨谦的怒气与哀怨全当瞧不见,只淡淡语气,又要把杨谦气得频频捋须,估计正在心中跳脚怒骂她这无礼高傲的家伙,只听昭师又道:“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这之后不是有时间吗?为何不报?”

“自是聆听水月牢的至高审司之言。”杨谦看向昭师,见她嗤笑,显然不信,要知道水月牢的至高审司虽喜欢云游四海,为筑起法之利剑事必躬亲,可他一向对阴阳道这群嘴皮子格外利索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于是杨谦不免又继续说道:“我们也没想到徐云山在当时因为吕秋意寻仇而北上,为吕秋意报完仇之后,却也与水月牢的人追捕相识,回来之后,他便成了水月囚牢的看守,以孑然一身,压着他曾经杀害过的修士与妖邪,其中亦有七十年前南湖灭顶之灾的鬼魂与妖物。”

“徐云山既死,云山囚牢湮灭,而其中关押的东西也叫遂越氏收入这袋中,未有一个凡人因此遭祸,”杨谦拿出了砂金袋,掂了掂,“此事已了,我不追问你来此处寻徐云山何事,你也莫问我更多的事。咱们各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厢两个长辈退到一边,掐诀施了个结界隔音,王十一抹着脸,眉宇间尽是对叫遂越之女掳去的梁七三人的担忧,她着急地踮着脚尖,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师父说她心中的事。

桃意海悄无声息的走到王十一旁边,问她道:“你可是王十一?”

“是也。桃师兄有何事?”王十一偏头看了一样桃意海,每看一次桃意海的脸她都觉得这师兄真好看,若不是怕他人口舌,她便要出口夸赞桃意海了。

“你在为谁担忧?”桃意海看向杨谦,他二人在结界中,皆冷着一张脸,谁也看不起谁,时而冷笑时而怒目,看样子是谈得并不愉快。

“我的朋友。”王十一如实回答,“她被掳走了。”说到此处,她声音哽咽,情难自已,若不是桃意海与众多阴阳道的修士在旁边看着,她想必是哭出来了。

“你的朋友?”桃意海笑着问王十一,其显露出来的讶然模样不似作伪。

思忖片刻,他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道:“是凡人?”

王十一听了,却很是骄傲地道:“是凡人!”

“我以为你不会有朋友。”桃意海的笑容从来没消失过,他这样子在王十一看来已有些可憎,“尤其是凡人朋友。”

“桃师兄这话说着就不对了。”王十一瞥了一眼桃意海,蹙眉有些恼怒。本来因桃意海容貌对他产生的好感渐渐地消失,被这少年的美丽而被迷惑的心智渐渐清明,“我有朋友是很稀奇的事吗?而且我为什么不能和凡人做朋友?”

“我以为昭师道人不会允许你和凡人做朋友。”那少年端的态度是温和平易近人,说的话是句句淬毒针,虽面容若桃李,笑容如春风,却让王十一感到不寒而栗。

她差点就要因此怒,只听桃意海话题一转,说道:“不过能让你如此担心的人,想必也非等闲,她身上也该是有些你喜欢的美好,才能叫你不管不顾,也要与她交友。我很好奇,也很感兴趣,以后若有机会,你说的这位朋友,也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

这话叫王十一心中舒适许多,不过她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绝了桃意海的请求,坚决地说不要,桃意海想问她为什么,昭师已撤了结界与杨谦走出来,王十一见状,像是得了极大宽恕,赶忙从桃意海身边撤离,奔向昭师。

桃意海心中已有盘算,又见王十一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道:“因为阿七她不会喜欢你的!”

她那副自信的模样,让桃意海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也渐渐耷拉下来,而她这番话不管何种缘由,总叫桃意海不喜。

昭师已将云山所生之事告知杨谦,接下来一切事务转交阴阳道来处理,她要带王十一回天崖风了。杨谦向昭师拱手,算是拜别昭师,王十一听了他们两个字里行间的意思,尤其她求了师父多次,师父俱是不理,导致她原本残存的希望破灭,紧绷的心弦也断了,眼泪瞬间流下。

眨着眼看着昭师,她急得团团转,再次恳求昭师去救救她的朋友吧,昭师从她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角,还未出口,便见那边正欲离去的杨谦听了王十一撒泼打滚的吵闹,把砂金袋拿出,丢给桃意海,又挥手,叫桃意海先带着砂金袋回去,一个闪身,他便站在昭师面前,横眉怒目向昭师道:“你未与我说过此事!有凡人叫遂越之女抓走,你竟当做无事生!”

王十一一时愣住,瞧着闪现过来的杨谦,又回头看已御剑腾空的桃意海等阴阳道弟子,为桃意海意气风,一席桃红衣衫猎猎甩向身后,眉目间满是柔情似水的笑意,侧头与旁边师兄弟说话,当真是风流少年。不过王十一已对他生了不喜,饶是他容貌上佳,知晓他就是个桃面蝎心的可恶家伙,与她说的那些话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王十一扁嘴移开视线,看向昭师的眼神带着可怜巴巴。

“与你说了又如何?”昭师将杨谦上下打量了一番,反问他道:“你会愿意得罪遂越氏而去救凡人?何况你知晓如今遂越氏在何处吗?我只知她往西面大山去了,你若要寻,让你门中弟子去搜查一番,看是这大山先吃了他们,还是他们先找到那几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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