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今天这是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噗……弼马温做多了,真成猴子了呗……”
话音落下,压抑的笑声响起。
徐太仆登时羞赧得脸红脖子粗,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未等他站稳,那铁锥又一次刺痛他的肥腚!
“哎哟哦哦哦!”
他被锥得跳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在追似的,慌不择路地向前趔去!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退后让路。
季星珩都看傻了,赶紧掐了掐自己的脸,以免自己待在家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只见徐太仆一边捂着肥腚哀嚎,一边满场乱跑,惊乱了本来井然有序的人群,不少千金小姐花容失色。
南玉瓒没见到想见的人,心情本就极差,如今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出,美艳双眸愈加阴冷起来。
蒲建德的脸沉得可以滴出水:“徐太仆……这成何体统?还不快拉下去!”
一声令下,方才带走徐永贤的侍卫又一次冲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了乱蹿的徐太仆,强行将他押走。
“哎哟!哎哟放开本官!”
刺痛还未结束,徐太仆全身的肥肉都在沸腾,双手在腚上乱摸,“我身上有东西!真的有东西!帮我找找…哎哟喂…放开我!”
因为徐太仆实在是太肥太重了,几个侍卫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他,七手八脚中,他伸出摸了肥腚的手,赫然看到上面是一大片血红!
“出血了!有血有血!”
哭声与哀嚎齐飞,然而无一人机会,很快便消失在了亭台。
季星珩的嘴角抽抽:“什么玩意儿……”
虞稚闲闲地敛眸,终于把手从长袖中伸出,若无其事地捋了捋青丝。
这下舒坦了。
圆脸小厮低着头走过来,装作是来换新软垫的,抱着地上的软垫离开。
站在角落中,他仔细地翻开软垫里的棉絮,眉头逐渐皱起,里边儿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对了……”季星珩忽然反应过来,伸长了脖子去瞅虞稚,虽蒙着面纱,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那颗醒目的血色泪痣,惊喜地道,“真的是你啊!你居然是于修齐的妹妹,你叫什么?”
闻言,虞稚淡淡地回,清冽盛雪的目光与季星珩对视。
于修齐替她回答:“于安歌。”
或许有其他名字,暂且叫这个吧。
“于安歌?安详的唱歌吗?好适合你呀!”季星珩笑得露出虎牙,星辰般的双眸闪烁。
不到半秒钟就变了脸,收起所有笑容,虎视眈眈地眯眼:“说,你是不是认识九爷,你俩合伙骗我来着?”
话音落下,于修齐神情微凝,犀利地看着虞稚,心中的猜测愈加强烈。
虞稚岿然不动,清冷道:“不认识。”
要说认识也算认识,只是不知道名字的那种认识。
“不过说的也是,一个深闺千金去哪儿认识上将军啊……”季星珩将信将疑地呢喃,随即灵机一动,“不对,你一个深闺小姐,搁那儿学的箭术?还如此精绝?”
没错,于修齐忌惮的也是这个,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置若罔闻,难道这真是父亲暗中策划?
于修远早就在暗暗观察他们的谈话了,一听到这个,立刻回笑答:“不过是简陋的弓箭和靶子罢了,安歌向来少言寡语,喜好清净,故此很少有人知道,就连于府中人也知之甚少。”
心思单纯的季星珩低语:“是这样啊……”
但于修齐可没那么好忽悠,深深地皱起眉头,计划在散了聚会后细问父亲。
只听虞稚淡淡地启唇:“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
这句话并无虚假。幼时会习得射箭之术,不过是为了在围猎时能参与一下罢了。她并不喜欢射箭,学得很敷衍,箭术极其一般。
若非运气好,生在虞家拥有控金之术,她绝不是大公主的对手。
虞稚的话音刚落。
“下一件拍品,来自太尉裴大人的青铜古剑驭天!”
驭天二字顿时引起了骚动。
就连虞稚也蓦然僵住,漆黑的瞳孔微震,不由自主看向了台上之物。
“这不是……”季星珩呆望着前面,“驭天不是曾经大晋王朝第一战神,北夜决的成名之剑吗?居然到了裴弼的手上……”
“是啊,那北夜决据说是四百年前,号称天下第一的北夜王后人,北夜世代出战神,北夜决也曾震慑天下。”旁边的公子附和道,惋惜地摇头,“没想到英雄垂暮,到最后随着大晋一同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