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叹息着摇头,阮乔后退几步,靠着墙壁才没有摔倒,当初大夫就是这样一副表情,最后一个爱她的亲人离开了,从此她在这世间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嬷嬷,无论多少银子,多名贵的药材我肯定会寻到。”
“小娘子不必担心,人倒是能救,只是恢复起来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只要嬷嬷性命无虞,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好,小娘子稍等,老夫这就为病人施针。”
“多谢大夫。”
阮乔擦干眼泪,生怕自己给大夫添乱,殊不知安国公府还有难题在等着她呢!
安国公府西院。
二夫人柴氏正带着悠闲地教自己女儿学插花。
慕紫月没有二夫人的好耐性,修剪到一半,直接撂桃子不干了。
“母亲,不过是几朵花,摆来摆去就那几种花样,不摆了。”
“你呀,就是耐性不足,没有用心,插出来的花又怎么会好看?”
“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个,母亲喜欢您自己插吧。”
二夫人修剪完最后一片枝叶,让身后的婢女将花瓶摆到房间里去,而后对女儿说:
“我本也没叫着你,是你自己非要赖着我这里不走的,现在反过来找我的不是了。”
慕紫月想起来她留下的原因,问:“母亲,你真不派人去前街看看?”
原来慕紫月过来的时候,刚巧遇到报信的人回来,因为老夫人跟大夫人今天一起进了宫,门房就将消息递到了二夫人这里。
“姓阮的和我们什么关系,闲事勿管。”
“可是回来的人说拦车的人是长宁郡主,也不知道我那个表姐做了什么,惹上那个瘟神。不被对方扒掉一层皮,只怕是不好脱身。”
“你心疼她?”
“我和她又不熟,早年虽说见过一面,但是那个时候小,根本不记得了。母亲你还有印象吗?”
“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跟你那大姑姑有几分像。”
“不是说,那个表姐不是大姑姑亲生的吗?”
“确实不是,是你大姑姑陪嫁侍女所出,不过那侍女难产而亡,你大姑姑心善,将人记到自己名下养着。或许是这样的缘故,才会有几分相似吧。”
“原来如此,可是母亲,我们这样放任不管,要是阮表姐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祖母交待?”
“我就是派人去了,你觉得长宁郡主会听吗?”
慕紫月想到白梦瑶平时嚣张的作风,摇了摇头。
二夫人接着说:“就长宁郡主的性子,说句不好听的,除了你大伯母她还给几分面子,我就是亲自去现场,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要怪就怪那阮氏女运道不好,刚好赶上个这种时候跟长宁郡主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