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简直快气笑了。
好好的侧殿,血星阑一住进去就突然塌了,要说和血星阑没有关系,他半点不信。
季斯年冷着脸给他掐了一个清尘诀,然后拎着他的衣领扔到正殿软塌上,冷声命令:“睡觉。”
血星阑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然后季斯年指尖法诀一掐,床上的被子直接将他裹成了春卷。
血星阑被裹在其中动弹不得,勉力挣扎着也只能蠕动一下。
他想张嘴再哄哄他的小剑鞘,却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啊?真生气了啊?
血星阑开始反思,他冲动了,他不该当着小剑鞘面撒谎,该让木麒麟来顶这个锅。
于此同时,正在打坐修行的木麒麟先是被一阵巨响惊动,赶过来后只看到一堆废墟。
他正想问仙尊究竟生了何事,是否有需要他相助的地方。
血星阑就通过血咒给他传音了。
理清前因后果的木麒麟半拉着他的死鱼眼,并不想搭理这个脑子好像有病的师兄。
“办好了,明天传你一套新剑法。”
“噗通!”
木麒麟果断跪在了地上。
他一板一眼语气毫无波澜起伏念书似的说道:“仙尊,弟子刚才整理符箓,误了几张,弄塌了血师兄的侧殿,还请仙尊勿要怪罪师兄。”
季斯年站在门口,灵气激荡,墨飞扬,显然是正在生气之中:“你二人倒是心意相通,回去闭门思过,午时之前不得出门。”
木麒麟默默低头:“是。”
血师兄,在下尽力了。
木麒麟这个没用的东西!血星阑心中怒骂,看见季斯年进来,表情越可怜的望着季斯年。
季斯年只当没看见,在一边盘腿修行。
血星阑想了想,本体分神偷偷去蹭了蹭元婴。
哄不了本人就去哄元婴。
然而小元婴今日心情欠佳,重重的两掌拍在剑上,不许他动。
血星阑没办法了,只好乖乖的待在一边,等季斯年消气,心里却将仇记在了修缮侧殿的尤羽头上。
这一捆便是整整一夜。
直到晨光微曦,季斯年起身,血星阑睡眼朦胧的望着他:“师尊……”
嗯?他能说话了?
血星阑一个激灵,裹着那卷被子,翻身坐了起来,语气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尊,你不要生我气嘛,我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季斯年冷声问道。
血星阑认真说:“我不该对师尊撒谎。”
“继续。”季斯年声音冷淡的说。
血星阑愣了一下,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