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扎进衣服,立马就破肉见了血,来人毫无设防,痛呼一声,就抓住了胡婧泽的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胡婧泽一边挣扎着手腕,旋转匕,一边拍亮了房间的灯,准备殊死搏斗。
"婧婧?"
刀子扎进大腿,旋转扭动,痛的那个人粗喘着气,却又抓紧了胡婧泽的胳膊,不想用力伤到她,声音低沉呢喃,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哥?"
胡婧泽看清了那张脸,惊讶的无以连连,立马松开了手,瘫坐在床上,深呼吸平复着气息。
"好久不见,你这一见面就送我一份大礼啊!"
李修缘苦笑,却又宠溺地伸着手,揉了揉胡婧泽的脑袋,迟缓着坐在床边,狠着牙,硬生生拔掉了插在腿上的刀。
鲜血印染了他的军绿色迷彩裤。
"啊!"
胡婧泽吓了一跳,连忙就要下床,找碘伏棉签纱布,给李修缘包扎,心里还是没有恢复过来鼓动。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
胡婧泽半是生气,半是心疼,"还有,你大半夜进来,是想吓死谁啊?!"
好好的,不敲门,不喊一声,白白挨了这一刀。
"我的错,我的错。"
李修缘笑着,两个多月不见,他黑多了,单眼皮似乎饱经风霜,多了很多故事。
硬朗的脸部轮廓,还带着没有刮干净的胡子茬,不像是记忆里那个风华肆意的机车少年,反倒像个流浪汉似的。
连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迷彩军服,不过款式似乎不属于中国的任何一个军种,大概是网上的军旅风。
长黑靴子的前头,被磨的锃亮,如果不说话,还以为是哪个丛林里冒出来的野人,冒险家。
李修缘就这样大咧咧地敞腿坐着,直接把大腿的破洞撕开,血淋淋的一个伤口就显出来,还好格挡的足够及时,伤口并不深。
但胡婧泽给他上药的手,还是抖了抖。
"你这是跑去墨西哥探险去了?搞得这副样子!"
胡婧泽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还是有气,好好的俊美模样,出国一趟,硬生生变成糙汉了,手都磨出老茧了。
"嗯哼?"
李修缘很好脾气地,就是戏谑地笑着,看着半蹲在自己两腿中间,给自己上药的胡婧泽。
"老子差点死了,你还不温柔一点!"
手指一点,就戳了戳胡婧泽的脑袋瓜子。
"呸!什么死不死的!天天胡说八道,不是说五六年才能回来吗?!"
胡婧泽给他绑着纱布绷带,忍不住粗口,揍了一下他的腿。
"想你想的难受,就回来了!"
李修缘没有正形的开玩笑,另一只腿还轻轻踢了踢胡婧泽。
"滚,别胡扯!下次再偷偷进我房间,我扎死你啊!"
胡婧泽胳膊一拐,打了打李修缘的腿,给他包扎好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指了指坐在床边的李修缘,以示警告。
"哎!我可是你哥!我大老远从墨西哥回来,这不是怕打扰你睡觉,悄摸地看看你嘛!"
李修缘一副正义的亲哥模样,还拧着眉头,故意露出点嫌弃的表情。
"哎!婧婧,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你吧?别想太多!哥们现在就是拿你当妹妹。"
还故意上下打量一下胡婧泽,嫌弃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