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团就很开怀地原地转圈,还唱歌起来了!"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胡婧泽怒了,"米团,闭嘴,你吵到我啦!"
你的高兴太张扬啦!
虽然李修缘回来,胡婧泽也高兴,但听着看着米团这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反而有点气。
就跟胡婧泽是个后妈,多么虐待了米团一样,现在它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深宵的冷风不准吹去她,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米团不仅不听,还放大了音量,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嘚瑟。
然后就被身后卫生间开门走出来的李修缘,"邦!"弹了一下脑门。
"怎么现在这么调皮?嗯哼?!快去充电睡觉!"
李修缘拍了拍米团的脑袋,米团就不情不愿地关闭了音响,不想走还磨磨蹭蹭,"爸爸,我可想你了。"
"恶心!米团你恶心!"
胡婧泽隔着门,忍不住骂它,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怎么不知道它还有这一面呢?这娇撒的,呃……
李修缘忍不住大笑,撵着米团快去充电,米团于是叽叽咕咕几句,滑溜走了。
"婧婧,我能进来吗?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李修缘赶走了米团,正了正神色,敲了敲胡婧泽的卧室门。
"你是不是有病啊?现在都几点了?还睡不睡觉了?"
胡婧泽没有好气,现在李修缘在她眼里,就是大哥,兄妹见面,就是互掐的怼天怼地。
李修缘罕见地居然没有怼过来,胡婧泽都抱着萝卜兔躺下了,忽然心里有点不放心似的,又站起来,开了条门缝,看看李修缘走没有。
冷不丁还真吓了一跳,这人还站着门口呢!
军绿色背心,草绿色裤衩,结实累累的胸肌腹肌腿肌肱二头肌,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古铜色的肤色,还残留着浴室的水蒸气。
"李修缘!你有病啊!有事明天再说!"
胡婧泽瞪了他一眼,这人站的跟雕塑一样,还是古罗马形体美男,真是的,当看门神呢?
"我看你打包了行李箱在客厅,是要出去玩吗?"李修缘神色很正地问了问。
"不是,明天我要搬去商州。"
胡婧泽实话实话,是不是出去当兵一趟,眼都这么尖?看来墨西哥的军事化管理,不仅晒黑了李修缘,也晒黑了他的眼睛。
比如此时他不笑了,不插科打诨了,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胡婧泽,反倒让她有些心虚和不知所措,她忽然不了解李修缘了。
"婧婧,能不去商州吗?我想你陪陪我。"
李修缘一脸正经地说着,让胡婧泽眉头都拧起来了,"哥!你?"
不是说看不上我了吗?这是闹哪一出啊?
"一两句说不清,嗯,这么说吧,我快死了,你能陪我最后一段时间吗?顶多两个月。"
李修缘无所谓地眼神平静地,看了看胡婧泽,头丝上圆滚的水煮,砸在脸上,流淌,滑进背心。
"?"
胡婧泽觉得李修缘肯定是跟她开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这么壮体格就要死了?胡说八道!
没什么兴趣,胡婧泽想翻白眼,就要把门关上,但李修缘伸手挡住,门缝依旧。
"是真的,我老爹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下落不明,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和老爹的人头。
婧婧,还记得2o19年,你第一次遇见我吗?那时候我在凤峡山玩机车,被甩出去摔伤,肋骨裂了好几条。在墨西哥又遇到一些事,我现在后遗症很多,最多只有两个月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