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打了杜荷跟张暨,他们俩都是我父亲的心腹之子,但两位长辈不但不责怪,反而上门求原谅,你不懂什么意思?”
李渊闻言有些颓废,又躺下来喃喃。
“看来我的人回来无望了。”
“回来?想太多了爷爷,我父亲比你强。”
“哈哈,是,的确,他为什么不是长子呢?如果是长子那该多好。"
”这跟是不是长子没有任何关系,你做父亲有问题,儿子自然有问题。“
李渊闻言皱眉。
“此话怎讲?”
“道德经有一章是这样说的,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天策上将,上见可欲,我父亲会不争吗?皇位如此可贵,不盗吗?爷爷起家不也是如此?父母初师,子承也,没什么。”
“听你的意思,这一切还是我的错咯?”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没有错吗?”
茶壶飞了过来,李承乾侧头一闪,笑嘻嘻。
“怎么,难道不对吗?”
“浑小子!肯定不对,爷爷固然有错,但你父亲也不能如此。”
“害,爷爷真是老糊涂,一点现实考虑都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我爸造反才是最正确的路。”
李渊气的吹胡子瞪眼。
“岂有此理!造反还被你说成正确的了!简直是倒反天罡。”
“别气,生气是想不通任何事情,咱们爷孙俩论一个来龙去脉,那不就通了?”
李渊双手叉肩。
“且听你小子细细道来。”
拔下身边一根绿草叼在嘴里。
“天下统一源于哪位?”
“始皇帝。”
“始皇帝为什么要杀吕不韦?”
“当然是。。。,嗯?你的意思是?”
“爷爷自己造反出身,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何造反?”
李渊闻言瘫坐在躺椅上。
“是啊,朕又何资格说你父亲呢。”
“还是刚刚那句伯伯登基,我爹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当初咱爷孙俩在泡温泉的时候,你曾问过,怎么看待父亲与大伯之间的问题,就如同现在这般,躺着看。”
李渊自嘲。
“还真是躺着看,没想到朕活了一辈子,竟然还不如你这稚童通透。”
“爷爷你又错了。”
“啥?朕咋又错了?”
“你要明白,你的方法没有错,错的是你用错了时代,纵观历史,古今中外,能让天下百姓服气的永远不是霸道和权力,而是统治者如何用这些东西为他们谋求福利,你办不到,大伯也办不到,我父亲也办不到。”
李渊侧头惊厄看着李承乾,现自己虽位高权重,也审视百官,却对这个年纪尚小的孙子看不透。
“何出此言?”
“你以为我爹杀了大伯就万事无忧了?历史是效仿的,这点你明白吧。”
“明白,朕也是怕你们今后为了这个位置,互相厮杀。”
“呵,我们的敌人从来不在内部,我们的重心永远放在自己的这点破事上,爷爷要想大唐永盛,就要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我爹这一代是没有办法了,但我可以,我要做的,比我父亲还要难的事。”
李渊咽了咽口水。
“承乾,你这是要做什么?”
耸了耸肩。
“没什么,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没边,我们大唐的国土连一半都不及。”
李渊闻言缓缓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