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此诗,用词极具考究朴实无华,返古归真。场景描绘下,更可以说是写实风格的集大成者。”
范闲倒是不担心自己安慰,就是怕这个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徐枫,会对众人出手,误伤若若。
所以才出言解释。
徐枫沉默了好久,眼神复杂地望着范闲。
不是哥们儿,这么垃圾的诗!你还真能夸出来啊。
我没想对你们出手,我又不是疯子,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对对对……”
众人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应和。
徐枫丢掉毛笔,大摇大摆离开大殿。
“没意思,要是文人都是这样子,那诗会真没举行的必要。”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徐枫的背影。
李弘成眼神露出羡慕,他也想像徐枫一样,无拘无束,自由洒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可惜,李弘成不行,他是靖王士子,整个靖王府的未来,压在他身上。
如果押注错了,那身价老小的性命就没了。
“徐兄,希望你能带着我梦中的那一份洒脱,活下去……”
李弘成喃喃自语,希冀的目光慢慢晦暗下来。
转头面对众人时,又是常日里一副客套言语。
“各位,咱们继续……”
“哎呦我去,这靖王府怎么这么大?我去皇宫都没迷路,在靖王府可以,难不成要我开大直升机,原地上天啊。”
徐枫四处寻找着离开靖王府的小路。
他就是去靖王府厨房,拿了几个鸡腿吃,结果就迷路了!
路过一处花园,花农勤勤恳恳修剪花草。
沟壑纵生的手掌下,竟然有种赏心悦目的视角。
徐枫一时停驻观望,静静欣赏。
这该死的封建时代,娱乐项目太少了,不是勾栏听曲,就是和舞女谈谈人生。
次数一多,圣人时刻就长了。
花农注意到徐枫的目光,连忙准备跪下。
今日靖王府贵人来的很多,他这个花农稍微不注意,就会引来呵斥,还是得要小心为上。
“老伯,你这手艺怎么弄的,能教教我吗?”
徐枫屁颠屁颠扶起花农,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些花草。
学这个看样子确实没什么用,不过能装逼这一点,那就是最大的用处。
徐枫夜以继日练习司空震,不就是幻想有朝一日,开大直升机,雷霆之力一打五吗?
花农脸色仿佛有些诧异,在好奇,为什么贵人喜欢学习这种不入流的手艺。
“大人,这个……”
“没事,没事,你就教我简单易懂,方便练习就是了,反正我就是三分钟热度。”
徐枫拿起一把剪刀,跟着花农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花农无奈,只好教导徐枫一些简单手法。
一会儿,路过的仆人走了过来,看到徐枫和花农在一起,呆愣在原地。
“你终于来了,快带路!我要回家睡觉了。告诉李弘成,今天没看到好戏,反而我给他表演了一出戏。”
仆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给徐枫带路。
徐枫走后,花农脸色奇异了起来。
李弘成慢悠悠走了过来,仿佛有些惧怕这位老农。
“……父王,儿臣给你请安了。”
“他就是徐枫!”
老农虽是疑惑语气,可是话语间充斥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