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口停了三辆马车,大夫人和姜瑜葭自然而然、理直气壮地就上了第一辆马车。
姜寻冷笑一声,并未在意,不和她们一起她正高兴。
而梅姨娘自然也就带着姜原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姜寻上马车时与赶车的车夫不期然对上目光,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钻进了马车。
簟秋也是有些惊讶,上了马车坐在姜寻身侧,小声问道:
“小姐,他怎么在这?是小姐安排的?”
姜寻摇头,低声说道:
“不是。估计是他自己想办法跟来的。三叔安排的人,看来确实不简单。”
赶车的易风耳力异常,将马车内姜寻和簟秋的话给听了个七七八八,嘴角撇了撇,依旧慢慢悠悠地赶着车。
簟秋不再想易风的事,又和姜寻说起了姜瑜葭。
“小姐,咱们不是去华兴寺祈福做法事的吗?二小姐怎得打扮得如此艳丽?奴婢若没看错,二小姐身上的斗篷是狐狸皮毛制成的吧?也不知慧弘大师会不会对此不满。”
姜寻知是易风赶车,便放松了心绪斜斜靠在马车靠背上,半眯着眼睛养神,不疾不徐地说道:
“哼,你没见她瞧见我时那得意的神情,她是存了心思想要压我一头的。且让她得意一会儿,谅她也笑不了多久。”
前方的马车上,大夫人也在训斥姜瑜葭。
“葭儿,今日我们去华兴寺做法事,你打扮成这样子作甚?”
姜瑜葭嘟着唇说道:
“做法事又如何?女儿只想打扮得漂亮一点,有何不可?”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可你瞧瞧你这披风,用的乃是狐狸皮毛,你将狐狸皮毛穿在身上,这与杀生食肉有何区别?再惹了佛祖不满,让大师怨责。”
姜瑜葭低头看了看,撒着娇说道:
“可是母亲,天这么冷,其他的斗篷不暖和啊。况且这狐狸毛是在里层,大不了女儿系紧些,尽量不让它露出来便是了。”
大夫人也无奈,只好细细叮嘱。
“你可千万要小心注意些,慧弘大师德高望重,即便是皇家之人对他也是礼遇有加。况且我们是去祈福做法事,心诚,才会灵。”
姜瑜葭听到这话便不耐烦了,坐直了身子不在乎地说道:
“反正又不是给安远侯府祈福,怕什么?做做样子罢了,谁还真在乎那镇国将军怎样啊?”
大夫人长叹一口气,也不再多劝。
这几日一桩桩事接连生,大夫人心情不佳,昨日傍晚又被姜寻给气了一顿,夜里没有睡好,此时困倦不已,便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姜瑜葭掀开一丝车帘,看着马车顺着官路渐渐行远,直奔京郊附近白云山上的华兴寺。
姜瑜葭放下车帘,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自从姜寻回府,姜瑜葭便没有顺过,好像所有的事和人都在与她作对,虽然不能再赶走姜寻,但是给她点教训让自己出出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