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堂苦笑道:“不久,也就是前几日的事。”
虽然才短短几日,可他却觉得好似过了很多年,当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夜北承笑出了声:“没想到守身如玉的白誉堂,大宋的辅大人,竟然在情事上开了窍,还如此神?不知白兄的心上人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竟让你如此牵肠挂肚。”
白誉堂是他的小,两人一同长大,对彼此的了解,几乎胜于彼此肚里的蛔虫。
两人都是母胎单身,一个沙场沉浮,一个官场弄权,两人身边虽有无数莺莺燕燕,可实际上从未接触过女色,对男女之事更不感兴。
能让白誉堂动心,并将其放在心上的人,夜北承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何方人士。
岂料,接下来的话,让夜北承再次失笑。
白誉堂:“我并不知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未来得及问她姓名。”
说罢,他叹了口气,心中不甚惋惜。
当时,他就该让马夫停轿的!只是一时迟疑,竟叫他无端受这煎熬……
夜北承脸上笑意渐深:“所以,白兄是见色起意?对那女子一见倾心?”
白誉堂没说话。
夜北承道:“难道,你就不怕她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毕竟,谁家的好姑娘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也不怕遭人惦记?”
白誉堂自然是听出了他阴阳怪气的嘲讽,当即说道:“她不是那种人,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眼睛不会那样干净。”
“哟?干净?”夜北承又笑了,将白誉堂当初告诫他的原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本王看你久居官场,根本不了解女人。女人最善于伪装,越是心思深沉的人,表面越是装得单纯无害,这样便能激起男人对她的保护欲……望白兄,还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说罢,他悠悠喝了一口茶,余光瞥了一眼白誉堂,果然见他一副吃瘪的神态,不由心中暗爽。
当初告诫他时,如此言辞凿凿,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可不得好好奚落奚落他!
字字句句,夜北承几乎将当初白誉堂对他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还给了他。
白誉堂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当初对夜北承的忠告竟成了他如今嘲笑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