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淑瞧了他一眼,问道:“似乎对这事挺感兴趣?”
“还不是因为沈兄!”简宁张口就道:“回来见他有些精神不振,他不是公主们的表兄弟吗,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事儿上了。”
“哦。”简淑点点头,却突然道:“可怎么听说她哥哥最近精神头挺足的呀?”
呵呵,卯足劲拽红杏,精神头能不足么!
“三哥,那什么表情呀!”简淑楞了一下,简宁连忙回过神:“啊,什么?”
“算了算了。”简淑摇摇头,她这个三哥总是这么不着调。
“哦对了,马上要去露南山,公主们又要打马球,……”简淑瞧了她三哥一眼。虽然性格不着调,但卖相还是不错的,爽朗挺拔,只要不暴露那懒散的本性,宛如一个亲和的邻家哥哥一样。
“怎么了?”简宁心道,重头戏来了:“都有哪些公主要参加?”
简淑数了数:“大公主不清楚,二公主三公主六公主九公主都要去。”
简宁一愣——安阳好像是排行第十吧,她……
“那安阳公主呢?”
简淑瘪瘪嘴:“病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且要养着呢。”
“病了!!!”简宁再次失控了一把。
简淑吓了一跳,嘴巴张张合合,竟有些说不出话,就见着简宁一阵风似的出门而去。
简宁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什么地方,只是心底一下子乱了。青州的那段日子,安阳都好好的走过来了,怎么一回京就病了?!难道是因为他不,相思病?
——好吧,还是不要往脸上贴金了。
第二日,简宁便去了东宫。其实也没什么事,太子跟前点个卯之后,他便可以离去了。只是今日特地绕到了承文馆。承文馆是安阳以前最常到的地方,虽然如今她不可能来,简宁却还是希望有一丝丝奇迹发生。
可惜,一直坐到了闭馆,依旧不见佳的影子,甚至连宁和宫的宫都没遇到一个。接连几日,简宁一直从清晨坐到了闭关,依旧是一无所获。
宁和宫中,玲珑见安阳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是办法,挖空心思给她找乐子。
“公主,承文馆的那些书奴婢已经还过去了。”
安阳点点头,满腹心思,没闲情再去理会这些。
玲珑叹口气,脸上又堆满了笑意:“公主,最近承文馆发生了一件趣事儿,奴婢说给您听一下吧。”
安阳无奈地抬眸:“玲珑,本宫想一个静一静。”
玲珑微微蹙起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公主,自从回宫后纵使闷闷不乐,奴婢给您说个笑话,您若是笑了,奴婢再走也不迟。”
安阳拗不过她,只得道:“说吧。”
玲珑眨眨眼,笑道:“奴婢不是去承文馆还书吗,听那馆侍说,最近总有一位小郎君从每天都从一开馆一直坐到闭馆,却也不见他读些什么书,就那么甘坐着发呆,您说奇怪不奇怪。”
安阳本没甚兴趣,却见玲珑说的兴起不想拂她面子,勉强弯了弯嘴角,口中说的话却是:“宫中竟有如此闲,还是趁早赶出去吧。”
玲珑哽咽了一下:“……这个……要赶那位走怕是太子殿下不同意。”
“这和太子有何关系?”
玲珑道:“听说是东宫的属官呢!”
安阳脸色更加阴沉了:“这种闲散之竟然还能入东宫?!”
玲珑:“……”~~~~(>_
“此是谁?”
玲珑无语凝噎,这位公子,对不住了。遂战战兢兢说道:“听……听说是简府的三郎。”说罢立刻匍匐□:“公主息怒!”
玲珑听她半天不语,头埋的更低,生怕一个不好就殃及池鱼。
过了许久,头顶才幽幽传来一声:“起来吧。”
“……是。”玲珑缓缓起身,偷偷瞧了安阳一眼,可惜依旧是那张毫无情绪波动的脸。
玲珑隐约发现,自从公主回宫后,就变得有些深不可测。她是与安阳一起与长风大长公主登船的。后来安阳失踪一事,她自是知道。为此,长风大长公主也曾与她说过话,那时她吓得六神无主,心知如果说错话定然名将休矣,立刻回说:“公主只是病了,不想见。”长风大长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却也是派将她监视起来。
如今安阳平安回宫,她虽不知这段日子她到底去了何处,却清楚这些都不是她能问的,如果想要这宫中长久地活下,这个秘密就必须烂肚子里。她虽是皇后派来服侍安阳的,如今却是知道自己的命其实是握安阳手里……
安阳转过身,不知纸上写了些什么,过了半响,说道:“过来。”
玲珑小心翼翼地走去,接过那张纸笺。
安阳道:“明日且去一趟承文馆……纸上写了本宫欲看的书……去……如此,清楚了吗?”
玲珑点点头:“是。”
简宁照例去了承文馆。馆承见他,不由道:“三郎怎么又来了。往日是看到书就头疼,这段日子是想要去考功名了?”
简宁笑了笑:“多看些书总没错。”说着,坐到了一旁的塌上,别过头看着木窗外的风景。却不过是一道回廊,几棵树罢了。
馆承斜眼瞧了一下他:“过段日子就要去露南山,听说还有几场诗会,三郎莫不是临阵磨枪?不是老夫多言,令兄高才,三郎何必去争此虚名呢。”
要不是看着馆承跟他父亲是好友,简宁恨不得给他一拳。有这么打击别积极性的么,咳,虽然这老匹夫说的也是实话啦。眼见者馆承又要张嘴了,简宁连忙道:“说胡大,您觉不觉的口渴,给您老沏杯茶去。”说罢,立刻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