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人心里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你往里边放一样东西,她就会吞食一样东西,以为一响贪欢之后,便能改变原来的处境,只不过是在见过阳光之后,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更荒凉的地方。
庄川柏苦笑:“我喜欢……姐姐在床上的模样而已。”她说不清为什么要逞强,还要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也许只是因为心里那样这样的小情绪在作怪,果然是她得寸进尺了。
白芷止住了想说的话,年轻人不都是这副模样,即使外表老成,将青涩的脸庞跟成熟的气质混在了一起内心里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不足二十四岁,未过二十五周年的孩子。
再说了,她也就是想找个小情人玩玩,仅此而已,白芷在心里发誓。
——却没想到会迷恋上你。
“巧了,姐姐也是这样子想。”她凑了过去,撩起了庄川柏凌乱的一缕碎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喜欢你……年轻的味道。”
庄川柏圈紧了面前的这个人:“那姐姐想来试一下吗?”
两个人之间仅隔着一点儿的距离,只要一方稍微一个动作,就能碰上另外一个人。
就像是一场博弈没有谁先开口,但这场赌局早已就结束,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胜负。
“你确定一个昨晚坐了将近八百多个仰卧起坐的人,在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还能够生龙活虎。”
“我可不想要一场没有质量的羞羞。”白芷说的这句话,将对方刚刚那一句堵得死死的,她心里头涌起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不是一开始就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连做都没有做过,怎么能够判定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不如在现在好好的了解一下。
但是她对对方的体力持怀疑态度,半倚在对方身上的手悄悄的打着圈,只见庄川柏将脸别到了一边,耳垂上有少见的红。
“唉——”白芷刚想说一句算了,就见那人性子急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沉如水的目光与她对视,少见的冷漠加上一些看不出来的情绪,混杂在里面,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就知道墨绿色眸子的女孩都是骗人的鬼,而且漂亮妹子就是吃人的狼,所以庄川柏是狼鬼。
前有狼,后有色鬼,白芷觉得都是被庄川柏给包圆了,她踢着床下的被子,慵懒的扬了扬眉梢,把玩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功夫不深,就别揽瓷器活。”
“说的就是某些人,要考虑到自己的情况,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
嗯——
话音未落,庄川柏已经发起了攻势,她的眼里是冰如水的寒意,如果对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活不错的小情人。
那她可不能辜负了对方,一次次的辗转悠扬,见那人眼角含泪,也没心软,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的索取。
那一句功夫不深,就别揽瓷器活,庄川柏记了好久,从三更半夜到天色微亮,白芷哭了一次又一次,她敲打着庄川柏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痕迹,心里面恶毒的诅骂。
庄川柏都当没有听见。
两个人就像杠上了一样,不像那一晚的温柔似水,这一次反而像是两个在一起许久的恋人吵着架,庄川柏的腰有些发酸,是因为昨晚做了太多次仰卧起坐的缘故。
可是男人跟女人之间始终有些不同,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有着如水的身躯,比起男人更懂女人,而在某些方面更是无师自通。
庄川柏占据了前后两种优势。
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犹豫了,克制住了那些念头,早早地放过了白芷。
叮叮——
吵醒白芷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那闹人的铃声。
她大脚一伸,就踹了过去,白芷抚着腰,扒拉着散乱的头发,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
庄庄,可把你能耐的——
“关了。”她一发声,就听见嗓子哑得都不像原本的声音,难听得要命。
索性拉起被子,又埋进了被窝,左右两边一滚,卷起了起来,跟面包卷似的,她唯一露出来的那几撮头发成中间那根细长的香肠。
电话是前台客服打来,庄川柏让她们又续着房,她捏着腰上酸疼肌肉,里面的乳酸积攒发出了剧烈的疼痛,踱步到了床,只有一团拱在一起的被子。
她坐了上去,只拉着一点儿边角。
盖住了小腿部位,腰间传来的痛意,让她渐渐的想起了昨夜那一场疯狂,庄川柏揉捏的手一顿,她逞什么强,明知道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还跟她偏对着干。
把人给欺负惨了,耷拉着脑袋,想去拉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当中,她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不打算将人吵醒。
伸了回来,视线下移,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周特助询问今日工作行程是不是要推迟,她回:“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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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周特助看着庄川柏回过来的信息,不相信的上下来回拉了一遍,吃完饭回来的小尤幸灾乐祸的站在了边上。
“都跟你说过了,庄总两耳不闻工作事,一心努力造娃事业,下午能不能来还是个问题。所谓春宵帐暖,帝王从此不早朝就是这个道理。”小尤吸了一口刚从楼下奶茶店买上来的满杯橙汁,那叫一个舒服。
周特助一挑眉梢:“哦,那你说说你现在还知道什么?我要去做什么事。”
“买东西。”
小尤略一沉思,朝着周特助瞄了一眼:“还是女孩子专门用的。”
“哎,看来以后就剩下我跟谢安两条散发着清香味的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