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寒暄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没事,让我来吧,麻烦你了。”白芷脑袋还有些晕,去拿药的手触碰到了庄川柏略带冰凉的指尖。
相碰的时候,想到了那一场荒诞的梦跟昨夜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她低下了头:“我去拿碗。”
进了厨房,连忙用水打在了脸上,一连大呼大吸了几次,才平静了下来。
经期前后最容易感冒,她不仅大半夜的吹冷风,还洗冷水澡,白芷现在想想,觉得昨夜一定是疯了,更重点的还是把别人当成做那种事的对象。
“冷静!冷静!”她拿起了碗和勺子,朝客厅走去。
庄川柏坐在沙发上,身姿挺直。
“你吃饭呢?”她眉头有些不悦,视线刚从餐桌上的那些食物收回。
“吃……还没。”白芷舌头打了个转,弱弱的耸了耸肩,身上的那件浴袍已经换了一件得体的睡裙。
锁骨处的草莓还没全退去,庄川柏收回了目光,她站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小尤打了两杯鲜豆奶,馒头还放在里面加热,油条是她下去晨跑的时候买的,被她剪碎了,放在盘子里,撒上了点酱油。
那家早餐店开了不少年,从她们住进这里到现在,小尤一直是忠实的粉丝,白芷不怎么吃这些,但偶尔也吃一两次,今天胃口不怎么好,就喝了那杯鲜豆奶。
奶香馒头拿在手里,撕成一小片片,往嘴里面放。
药已经泡好,庄川柏端在手里,轻轻的用勺子搅动,她动作文雅,如果忽略里面是一碗药,白芷猜测这样子的行为只有在某个晴天艳艳的下午,在咖啡厅里面发生的场景。
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正捏住了勺柄的顶端,神情专注地望着那一碗药。
“今天没上班吗?”白芷拍了拍脑袋:“忘记你是在家里帮忙做事了,会不会影响到你忙其他事情?”
“不会。”庄川柏将药推到了白芷面前,淡淡的说:“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
“不重要吗?”
“不重要。”你才是重要的那一件事,庄川柏眸光微动。
药剂有点儿甘甜,但药片却是苦的,闻着那股味道,白芷嫌弃的皱了皱眉:“其实我这病不严重,不吃药也可以。”
“要吃,不然好不了。”庄川柏盯着她的手,药片被白芷拿在了鼻间闻了闻,推到了一边。
她挥了挥手:“太苦了。”
庄川柏从上衣的西装里面拿出了一颗薄荷糖,推了过去:“有糖。”
白芷想到了上次和庄川柏一起去买的糖还放在屋里,无奈的拿起了药汤,一股脑的塞到了嘴里,又立刻拆了薄荷糖,扔进嘴里。
“生不如死。”她看着面前那些药片,眉头拧成了一团。
吃药没有打针来的痛快,一针下去就通了一小会,通过了之后就没有感觉了,吃药不同,苦得很——
“还有薄荷糖。”庄川柏又掏出了一枚薄荷糖,白芷不信邪的往她那边凑,伸手就往她的口袋里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