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扫了她一眼。
而她面上波澜不惊,毫无表情,看不出真假。
“ars又是为什么?为了你的科研追求吗?”击鼓传花,林漫最后把球给了顾长庚。
他吗?
他在最后做决定之前,问过亚瑟教授。教授说:ars,与其是别人,我倒宁愿是你。
“不知道。”
人生很多事,好像本来就没有太多原因。而有着原因的很多事,却偏偏并没有结果。
“嗨,这个镜像版的星球叫啥名儿好啊,总得正儿八经起个名字。”涂陡挠挠头,终于又开始抖腿。
“horae-x。”夏焰突然说了一句。
“x吗?x好啊,代表无限可能。”涂陡点点头。
“是xerography,复刻。”顾长庚接了一句。
horae-xerography,在这个永远没有时间流逝的永恒国度里,将记忆复刻。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为了尽快成型,我们要把自己的记忆捐出来,喂模型。”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那虫鸣仿佛是在询问:愿意,不愿意。
“我加入。”夏焰第一个。
“我加入。”似乎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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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墅的时候还早,大家开车的开车,等网约车的等网约车。
纷纷离开,独独夏焰的车还没来。
身后有人拉了一下她的t恤衣摆。
是gaxy。
它摊开手,递过去。
“ars下午把水管卸了,掏了半天。”
它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四叶草。
夏焰用指尖捻起,那耳钉的银针嵌进指甲缝里。
原来下午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是去做这个吗?
一阵凉凉的夜风吹起,她的碎发飘扬,在额前迷了眼。
这个长长的夏天,好像真的终于要结束了。
-1】
当一颗恒星垂死
它的心开始坍缩
吞噬星系
吞噬宇宙
它将会成为黑暗之王
——黑洞:宇宙中最强大的引力陷阱
夏焰这一周非常忙,一来跟大伙一样去工作室同步记忆数据,提取有效记忆并按照自己的需求修正参数选择,二来忙着准备跟投资人的二次会面。
一直到了周五,忙脱线的她才有一点时间去小酒馆放空一下。
两杯清酒下肚,微醺的感觉刚刚好。
酒精有个好,上头了整个人容易松弛下来,平日里的面具和包袱,统统都扔到一边见鬼去吧;酒精也有个不好,松弛下来感官就会特别敏感,你都能清晰听见胸腔内那空洞洞的回音,在寂寞的风中荡漾。
渴望与人诉衷肠,渴望被人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