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好了!鉴察院的人将念慈庵围起来了!”
自那日李承泽问起,林舟便设了一个公开的点作为念慈庵的基地。
李承泽放下手中的书,抬眸问道:“是以什么名头?”
“欺君。”范无救自春闱落榜以后就郁郁不得志,时常在外面转悠看着这京都城生的新鲜事儿,然后再回屋苦读。
哪曾想今日出门,便看见鉴察院的人将一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一问才知是念慈庵!他赶忙回来第一时间将消息报给李承泽。
“欺君?”李承泽莫名,一个商会,欺的哪门子君?
……难不成冲着林舟来的?
林舟自然无法出面,只能让三兰去一趟皇宫,当面找庆帝对质。至于念慈庵基地里的人,只能暂时让他们和鉴察院走一趟了。
好在这地儿就是个明面上的摆设,里面都是些从外救助回来准备培养的人,只希望鉴察院不要太苛待他们……
原本和范闲说一句便好的事情,林舟此刻却皱眉。
恰好范闲与婉儿去度蜜月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庆帝特意安排。
“先下去吧,谢必安何时回来?”
“回殿下,应是就这两日。”
“好。”
看着范无救离去,李承泽面露寒意。谢必安是被他秘密派去操练私兵,与之同去的还有林舟的人。
一人操练一人洗髓改善体质。
他将他们养在城外的小镇上,寻常人看来不过是一群过着农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的普通人,实际上却各个杀伐果断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是的,不论男女。
在林舟的坚持下,其中也有不少女兵。
这些人至少练到了七品中,就连李承泽都觉得有些奇怪这怎么看起来和大白菜似的如此轻松,但在知晓林舟背后的真实身份后便释然了。
“怎么突然就要查封念慈庵了?”李承泽想不通那位打的什么主意。
林舟也一时想不明白,说什么欺君……却又不曾说明如何欺君,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实在是让人一头雾水。
就连许多明面上知晓是念慈庵的店铺也被封了,街上商贩则被直接带走,不顾对方如何嚎叫都不听。
如此一来,京都城百姓人心惶惶。
还没等到三兰去找庆帝,百姓间已经传开了。
“内库亏空,这皇帝定是要逼念慈庵将这窟窿给填了!”
“这念慈庵可是好的啊,他们设立的基金会专为贫苦人家提供方便。上回二丫死了爹还被陈家那纨绔强迫,就是跑去基金会帮忙,最后不仅帮她给她爹下葬,还教会她一门手艺养活自己咧!”
“是啊是啊,我外地的远亲前些日子闹灾荒,听说也是基金会的人去施粥救助,他们的粥可是米又多又好吃!可不像朝廷都是汤汤水水!”
“你不要命啦!”
“一时激动,嘘,你就当没听见。”
“哎……这都是什么事哟,怎么这么好个地方还要被封,念慈庵的东西可是又好又便宜的,从不掺水分呢!”
“就是啊,这一下,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买菜了……”
“我家儿子下月便要成婚了,还想着今日来定个婚服呢,哎。”
“……”
百姓的抱怨声,鉴察院自然也都听的一清二楚,庆帝更是大雷霆!念慈庵,好个念慈庵!
“传朕旨意,念慈庵欺上瞒下,祸乱朝政……”庆帝话音未落,转头凝视某个方向,眼神阴冷如毒蛇一般危险,“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