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陈写宁的好处,师妹忍不住问:“师姐,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
陈写宁唇角微微勾起:“我姐好事将近。”
医院里不存在秘密,大家都知道陈写宁的姐姐是宣芋,也知道她最近生病住院,明早的手术。
“好事啊!难怪你这么开心。”满紫真问,“你姐夫是谁?是不是今晚来陪床的帅哥?”
陈写宁挑眉:“都传开了?”
满紫真嘿嘿一笑:“听说背景不简单。”
陈写宁:“少听传言,他俩本科就谈了,感情很要好。”
“放心,你姐姐也是我们姐姐,谁敢说不好听的话,我给你怼回去。”满紫真拍了拍胸膛。
电梯正好到,陈写宁打算再去B楼一趟,看看宣芋的手术方案和一些材料,三人便先回科室。
陈写宁走到天桥长廊,看到站在花丛旁的季珩,知道他是在等她。
“季教授,要不要再往里走一些,这里监控很清楚。”陈写宁故意问,以前季珩为了不暴露关系,尽量避免和她在医院碰面。
季珩往花园的阴暗小道看一眼:“走吧。”
陈写宁无语,还真的要去啊……
他俩一前一后沿着小道散步,陈写宁问:“您找我还有事吗?”
季珩:“没有。”
“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工作忙。”陈写宁本以为再见季珩,她不会有有太大想法,现在仅是独处,便觉得胸闷得难受。
陈写宁正准备转身,走在前面的季珩回身说:“以前曾说过太自以为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自以为是?”陈写宁扫过他一眼,恍然道:“您说我缺父爱这回事?从小我爸工作就忙,我和他不亲,季教授您
()是教哲学的,您确实没说错。”
“我指出来是想知道你对我是简单男女感情,还是需要一位年长的男性照顾你?”季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在意这个问题,特别在意,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真实答案是后者。
陈写宁看着他,性子偏冷,所以她一言不发时,总会令人误会她很冷漠、不好相处。
这是大家对陈写宁的普遍印象,但季珩未曾有过此类感觉,而此刻他是真的忐忑不安。
“都是呢?”陈写宁反问回去。
季珩很轻地嗯了声。
陈写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她才转身,手腕被季珩扣住,他将她拉到面前,差点摔倒。
陈写宁没有抵抗他的亲密接触,季珩才敢搂上她肩膀。
他说:“写宁,你能不能对我只有第一种感情?”
陈写宁愣住,第一反应是拉下他的手,脱口而出:“白大褂上全是细菌,别乱抱。”
季珩收回手。
陈写宁兜里的电话响起,拿出来看一眼,科室来电,应该是急诊会诊。
走前,陈写宁犹豫许久,才说:“我应该很难做到像季教授这般,把所有情感分得如此明晰。”
说完这句话,她快步走开。
季珩站在原地许久,莫名想笑,可陈写宁对她姐姐就很看重,准确来说在她心里只有姐姐,郁闻晏因为是姐姐的男友也可以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其他人可有可无吧。
他觉得自己岁数越往上长越幼稚,竟然去计较这类小事。
-
下午四点,宣芋的手术顺利结束,她眼睛全红了,陈写宁进来查看情况,见她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
“局部麻醉过之后,可能会更疼,到时候你和护士说,他们会给你开药。”陈写宁替她整理好衣衫,温声交代。
宣芋面露苦色,压根装不出轻松的表情,点头。
“睡吧。”陈写宁准备和护士一起送她回病房。
宣芋想和在外面等的郁闻晏说句话,奈何两小时的手术太折磨人,精神疲惫,扛不住浓厚的睡意,便睡着了。
宣芋是被疼醒的,手抓紧几次床单,急忙地找呼叫铃。
一直守在旁边不离身的郁闻晏注意到,快速起身,先摁下呼叫铃,关心问:“是不是很疼?”
手术结束后,医生已经和他详细说过术后的反应,以及需要注意的护理事项。
宣芋点头,她没想到这么疼,多处伤口的微微刺疼,强忍几秒,背后不停地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