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聲音里透著醉酒的嬌憨,挨了罵的陳長風賤骨頭一樣又跟著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一隻胳膊搭在沙發背上,手支著自己的腦袋,隔著那盒喜糖看她。
「看!」程諾從糖盒裡拿出一顆,「酒心巧克力!」
她像個嗜酒如命的酒鬼,連這杯水車薪的一點酒心都不放過,剝了糖紙扔進嘴裡。
陳長風也去掏糖盒,可酒心巧克力就那一顆,盒裡再沒有了。
他的視線轉向程諾的嘴,主意打到她身上,向前傾身,抬手握著她下巴捏一捏她的臉頰,就把她的嘴捏得張開。
他看一眼她的眼睛,徵求意見:「我也要吃。」
程諾眨了眨眼,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回答,他的臉便在眼前放大,就像紅酒瓶底看到的那樣,失焦變形。
她是沒想到,他會就這樣親上她的。
在程諾的嘴巴還沒閉上的時候,貼著她的嘴唇,吮著她的舌尖,去索要那點還沒完全咽下去的糖水。
他好像真的只是要吃糖,吃過了,就鬆開了她。
程諾的手指撫摸自己嘴唇,竟然沒有感到冒犯和憤怒,只是嫌棄地罵他,「陳長風,你好髒啊。」
陳長風剛才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一切只是遵循內心感覺。
「我不髒。」他還記得替自己辯解,「我乾淨。」
說完,要證明自己一樣,又湊過去親她。
一回生,二回熟。
程諾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抑或是什麼都沒想,這次她主動張開了嘴,跟他唇蹭著唇,舌碰著舌,像在玩什麼遊戲,慢慢的,輕輕的,密密接吻。
耳邊似乎聽到了很小聲的「啵」的聲音。
酒意薰染,身上的所有感官都遲鈍,刺激被緩釋,思考被停滯。
陳長風退開一點距離,看著她,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眉間,還挺驕傲地證明自己的「乾淨」:「我是處男。」
程諾樂了,腦袋被他手指戳著晃了晃,跟他對著幹這事像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逆反心被激起。
她拇指按住他皮帶的金屬鎖扣,食指「咔噠」一下撥動開關,拽著鎖頭將那條皮帶從他腰上抽出來,惡意地預告他:「哦?那你馬上就不是了。」
第2o章遠近
如果把這一晚在酒店套房的故事單純甩鍋給酒後亂性,那未免太過草率,因為這兩人雖然算不得完全清醒,可也沒到糊塗斷片的程度,甚至還先後去沖了個澡。
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清楚地刻在彼此腦海里,事後能回顧起每一顆喜糖入口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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