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吻沿着唇角往下徘徊在锁骨附近,让钟煦呈生出了一种正在被野兽舔舐的错觉。
庭钺微尖的犬齿在他颈侧覆盖着脆弱脉搏的皮肤上划过,顿时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与此同时,没关拢的门缝里由远及近地传来了白永嘉和戴教授的声音。
“庭钺,钟师兄?”
“教授,他们好像不在这边。”
“那去那边再找找。”
“好。”
钟煦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肩不偏不倚撞到墙上的开关。
“啪”地一声轻响,一盏壁灯瞬间亮了起来。
刺眼的光线自头顶落下,将庭钺眼底偏执深沉的情绪映照得一览无余。
他一只手掐着钟煦呈的脖子,因为来不及收回流露出来的疯狂阴暗神色,整个人蓦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钟煦呈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只觉得下巴颈侧一片尖锐的刺痛。
见庭钺脸色发白,不由得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庭钺怆惶又僵硬地看着他,眼底的脆弱不堪一击。
“师兄,你不要,不要怕我好不好?”
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庭钺指尖微颤地松开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做了错事想藏起罪证手足无措的孩子,脸上满是惶恐和害怕。
钟煦呈想起了那时候被猫袭击躲在他怀里的孩子。
时空仿佛在这一瞬间重叠了,他看见了那个藏在庭钺高大身体里年幼脆弱的灵魂。
“我没有怕你。”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触发了庭钺进入这个状态,但钟煦呈还是抬手轻轻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低声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戴教授在找我们。”
庭钺没有说话,垂着头把脸埋在他肩上,隔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钟煦呈摸了摸庭钺的脑袋,见他情绪平和没什么异常了,才拉着他往外走。
要上楼梯的时候庭钺上衣口袋响起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钟煦呈见他低着头看台阶没什么反应,就腾出一只手替他拿了出来。
是串没有储存的座机号码。
钟煦呈递到庭钺眼前,问他:“需要帮你接吗?”
庭钺迟钝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