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钺深得洇染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沉了一下,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脾气,只收紧力道把钟煦呈搂得更紧,不厌其烦地又反驳了一遍:“我们没有分手。”
“钟煦呈,我没有同意。”
他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钟煦呈的名字。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那两个字。”
像是厌烦了钟煦呈这张总是不说好听话的嘴,庭钺没有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长腿一跨下便压着他亲了上来。
钟煦呈这几天没怎么进食,哪怕力气还在,始终不如比他年轻力壮且高大的庭钺。
庭钺甚至还是一个病号。
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动作进来的时候,钟煦呈条件反射地出了一身冷汗。
庭钺的体温热得仿佛要把他融化,让钟煦呈恍惚间感觉置身十八层地狱的岩浆火海。
清瘦的双腕被延长线缠着勾在床头的铁艺架动弹不得,稍稍挣扎,冷白的表皮便会浮起交错层叠起的红痕。
当十指痉挛着只能靠抓紧冰凉的铁架缓解往前撞的冲力时,钟煦呈是有一刻后悔了刚才起的恻隐之心。
晚饭是晚上十点半才吃的。
不用庭钺又哄又求,钟煦呈就主动吃了两大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汤。
要不是庭钺阻止,他还想装第三碗米饭。
书架上的书已经被钟煦呈反复翻了很多遍,最后只能挑一本很早之前看过的摊开打发时间。
庭钺洗完碗就主动去书房更换猫砂,没再往钟煦呈身上凑。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一条家居裤,裸着的上半身,后背,肩膀和胸膛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都是事后被钟煦呈踹出来的,最后一下落踹在心脏,用了十成的力气。
钟煦呈愤怒得甚至想拿刀捅他。
庭钺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人,能把一个治病救猫心软善良的医生逼到这个份上。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抓了抓d仔的耳朵,茫然又有些眼热地看着那张被钟煦呈打碎了相框无家可归的合照。
那其实算不上一张合照,只是他用ps把偷拍的钟煦呈的照片和他的合成了相视而笑的画面。
他抠得很仔细,看不出一点瑕疵。
但有些东西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了真的。
钟煦呈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就不想翻了,a仔扒拉着他的裤脚跳上来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