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呈低头看着它圆圆的脑袋,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一身白的男人。
卧室里的味道还很浓郁,只开了一条窄缝的窗户完全起不到散味的作用
钟煦呈拧着眉走到窗边,那个一身白的男人果然又在那里。
但他这次没翻报纸,而是抬着头像在观察什么。
钟煦呈有意寻找的目光很快和他对上。
男人手里拿了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瞧着像是走在路上接的宣传单,朝他挥了挥后,弯腰把它贴在了长椅底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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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两人就要分开啦,我觉得是不虐的。
我想抱抱你
钟煦呈随意一瞥的目光忽然变得认真起来。
因为他好像突然看懂了这个男人看似重复古怪又有别有深意的举动。
挥手,是在叫他。
留下报纸,是想告诉他会在这张椅子放东西。
把东西贴在长椅底部隐秘的地方,是吸引他去拿。
钟煦呈细细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非常肯定自己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假如这人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是跟庭钺有关?
钟煦呈若有所思地摸着a仔柔软的绒毛,没有急于求证,而是拉起深色的窗帘,转身出了卧室。
庭钺换完猫砂就顺便打扫了一下卫生。
钟煦呈走出卧室的时候,他正往身上套了一件卫衣,打算出门去丢垃圾。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抓着垃圾袋的五指,刚喊了一声师兄,钟煦呈就转开视线去了客房,“啪嗒”一声关门落锁。
明晃晃的失落爬上眉梢,庭钺垂下脑袋盯着地板看了很久,才把手里的铐环暂时解开套在厚重的实木茶几桌脚,出门去丢垃圾。
半夜三点,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吹起窗帘的穗子。
钟煦呈自黑暗中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看了一眼外头被沉沉夜色包裹着的楼房,然后下床打开卧室的门。
庭钺就睡在他的房门口,身上披着一张不厚不薄的软毯,两条长腿憋屈地盘着,在睡梦中也极为不安地蹙着眉心。
听见开门声庭钺猛然惊醒,一双黑得发沉的眼眸仿佛警惕心极重的头狼,在睁开的刹那透出嗜血的狠戾。
扭头看到夜色里钟煦呈白皙的面容,他怔了怔,随后厉色尽散,仰着清清凌凌的眼眸,声音低沉而温驯地开口:“怎么了?”
钟煦呈被他刚刚的眼神吓了一跳,顿了两秒,才蹲下来和他说:“我想到楼下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