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川:Σ(°△°|||)︴
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秦慕川僵硬地扭着头,努力动着嘴皮,终于发出声道:“打架斗殴,夜宿赌钱……”
“还有杀人越货,不学无术。”顾秋澜笑眯眯地补充。
秦慕川:………………………………………………………………
“夫君,我说的都是实话。”顾秋澜眨巴着大眼睛,“这下,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原谅……”
“诶!”
“原谅你个熊啊!!”秦慕川猛地抽出手臂,一抽,不动,再抽,还是不动……
顾秋澜死死圈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如毒蛇缠树般绕着他:“夫君,别挣扎了。如今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别怕啊。”
“他奶奶的,老子别怕个熊啊!杀人越货啊!你竟然杀人!!”秦慕川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一心想要爬出门去。
“所以呢……”顾秋澜反手将秦慕川拖到了墙角,一手撑住墙壁,将秦慕川死死禁锢其中,只听她缓缓道:“老子可是杀过人的,夫君啊,奴家可是为了你才从的良,你别逼奴家哦。”
话音刚落,秦慕川身后的砖块震裂,一行砖沙纷纷滑落,秦慕川喉结微动,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位“奴家”。
秦慕川满头大汗,方才被顾秋澜一拖,自己的后背狠狠撞向了墙壁,此刻还隐隐作痛。可眼下情景,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大丈夫能屈能伸,秦慕川咽下一口恶气,不甘心道:“你……让开!”
“夫君,那你还休我吗?奴家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夫君呢。”顾秋澜已经完全找回了往日柔柔的音调,忽略掉她的姿势,这一声祈求,真是让人心头一紧,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她是杀过人的,杀过人的……
秦慕川脑中早就陷入了无限循环。“既然已经娶了你,”秦慕川艰难道,“我自然不会……”
“太好了!”顾秋澜一把抱住了他,脑袋在秦慕川的胸膛蹭了又蹭,“夫君你真好呢。”早知道就该用武力威胁了,以前不成功是因为威胁的还不够。果然柔情如水什么的,那些个臭男人都是骗她的,等她回燕州了一定要宰了寨子里那帮兔崽子们,呵呵呵!
混乱的一天即将落幕。
顾秋澜觉得自己虽然暴露了,不过还好,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决定好好和秦慕川吃一顿晚膳,这可是她恢复本性后第一次和秦慕川用膳啊,怎么着也该做些好吃的,便吩咐厨房好好准备了。
谁料刚说完,刘婆子犹犹豫豫地低着头走过来。顾秋澜心情不错,脸上柔和的光辉堪比仙女:“刘妈妈,怎么了,那些菜色不好做吗?”
“不不不——”刘婆子连忙摆手,干脆心一横,闭着眼睛道:“刚才夫人吩咐菜品的时候,季学士家一位叫季云的公子来找少爷,说要请少爷出去喝酒。”
顾秋澜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刘婆子吓得腿软:“少……少夫人啊,那个季云公子是个正派人士,听说十分好学,少爷与他一起……定然,定然不会……”
“我知道了。”顾秋澜叹口气,整个人顿时没了精神。——果然,是她太乐观了啊。
此刻秦慕川逃也似的出了府,刚过了拐角,便看见楼瑜朝他招手。秦慕川一愣:“不是说季云兄……”
“哎,我好不容易将他拖出来,结果他说还有书没看完,便走了。”楼瑜无奈摆手,“秦兄不会嫌弃我吧。”
“都是好兄弟,走,我做东,咱们大喝一顿!”秦慕川看他如见到亲人一样,他才不好和变身杀人狂魔的女人待在一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正好我知道有家酒馆味道不错。”楼瑜憨厚笑着,拍了拍秦慕川的肩,示意他跟来。
是你
按着秦慕川以往的个性,无论是吃饭还是喝酒,那都必须是这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地方,才能衬托出他的王霸之气。奈何今天受到刺激忒大,现在就只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灌一坛子酒,大醉一场。
城东的一个小巷内的不起眼的小店,浓郁的肉香味从店内飘散出店门外,店内的木桌上一大碗红肉,勾着浓浓的芡头,夹一块在嘴里,酥烂不腻,浓香四溢。又放着一盘切好的薄牛肉,酸脆开胃藕带,一碟花生米和毛豆,桌上四处倒着几个空酒坛,几滴残余美酒缓缓滑出。
日暮西陲,此刻秦慕川已经趴在桌上,醉的迷迷糊糊,随意转着酒杯,整个人萎靡不振,长长叹了一口气。
楼瑜揉着额头,脸上也是染着一丝醉酒微醺的红色:“莫非这酒菜不和秦兄胃口,为何如此唉声叹气。”
秦慕川惆怅道:“不怨酒也不怨菜……哎,只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啊。”竟然娶了那么个小娘儿们,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楼瑜微微挑眉:“看来秦兄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能和小弟说说吗?”
秦慕川用力锤着着自己的胸口——他心里苦啊!继而又瘫倒在桌上,那双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朦胧。“你说……她为什么骗我呢?”
楼瑜道:“谁?”
秦慕川却似乎并不想回答,自顾说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是怎样的性格……呵呵,我竟然都不知道。”渐渐地,语气不自觉地加重,秦慕川猛地灌了一口酒,酒杯砰地摔在桌上,“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娶了她!!”
楼瑜道:“看来……秦兄和尊夫人吵架了?常言道夫妻争吵乃是常事,过几日便好了,何必如此感怀,大丈夫心胸应该宽广些,纵然是让着她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