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小门,只见一匹枣红大马站在自己面前,秦慕川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还好身边的乐山激灵,连忙道:“少爷,那边有软轿。”
秦慕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秋澜说了,这冰天雪地的骑马容易滑倒。万一伤经动骨,耽搁了差事,圣上责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
乐山低着头——少爷,这里没人笑话你,真的。
秦慕川见他肩膀一耸一耸的,重重的咳嗽了声,乐山赶紧道:“少夫人说的是!少爷的身体要紧,差事要紧。早些办好了,说不定还能赶回府里过年,到时候国公爷和夫人一定很高兴!”
秦慕川大大方方的坐进轿内:“到时候一定好好赏你!”
乐山一阵哀嚎,为啥少爷都成亲快一年了,还这么幼稚!少夫人啊,您别总是什么都顺着少爷啊瞧把他给惯的!
除了裴府,一路往城西而去,便是秦慕川所带西营士兵驻扎的地方。这里离粮仓也很近,方便看守。毕荀昨晚在裴府用了一顿接风宴后,便又回来了。虽然裴府尹不计较他官位卑微,同样在府里收拾了一间厢房给他,但毕荀却是个十分有谨慎的人。夜里冒着风雪便回来了,不然他放心不下这边的粮草。
此刻他正在与登州官兵交涉押运日期,奈何对方以匪患为由,一直都无法给出确定的时间。毕荀只好暂时回营,刚走几步,便看见一顶蓝色小轿停在不远处。
秦慕川刚从轿子里出来,就差点被大风又刮了回去。努力睁开眼睛,趁着厚厚的积雪没有穿透靴子,加快了步伐赶紧朝毕荀那边走去。
“怎么样?”秦慕川同样关心粮草的事情。
毕荀摇摇头:“还要继续等,匪患不除,咱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秦慕川望着天边,不免有些焦虑:“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毕荀也无法回答。
一时间,二人不由沉默下来。不过外面到底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寒风吹得人直打哆嗦,秦慕川哈着白气:“这城中一家牛羊肉煮的不错,我们带些回去,也给兄弟们打个牙祭。”
毕荀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来了一天,秦慕川就将吃喝玩乐的地方给打听清楚了,到底还是个公子哥啊。不过他这些举止倒也是为了西营的官兵,毕荀遂点点头:“那就多谢秦大人了,我与你一道去吧。”
太阳移到了中空,寒风略略小了些。二人正往那酒楼处走着,路上不少乞丐缩在背街小巷里躲避寒风。秦慕川看着颇有些不忍,毕荀见他这幅模样便知道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哪里又见过什么惨剧呢。
“这样下去,今年又要冻死不少人了。”秦慕川叹息。
“铭哥哥。”只见一个小姑娘朝他跑去,挽着他的胳膊,“铭哥哥,你好慢哦,我们等你好久了。”
“嘶……”
“珠珠,怎么了?”祈燕东见纪明珠突然脸色一白,关切问道。
地吃着饭,不知不觉一碗粥喝完了,肚子空荡荡还是没什么感觉,祈燕东很麻利地又给她盛了一碗。
不得不说看纪明珠吃饭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因为无
中心,才能将他留下。
“这些胡人都是去英雄堡竞价那张已现世的藏宝图,奴婢因一时大意被他们所虏。今天早上见到城主时,觉得不能让自己惹得麻烦使得城主烦心,便私自做主杀了他们。”
卫闲冷笑:“既然如此,为何不做的干净点。”
四个胡人,这里却只有三具尸体。
胭脂委屈蹙眉:“奴婢武功卑微……奴婢……”
呵,明明就是故意放走。
他平静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卫闲心中懊恼,他本是写信给秦昭,信中言明自己将城主之位传给他,准备等到秦昭的回信后便出发去找纪明珠。没想到那个老迂腐,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来留他!现在可好,城主这个位置没扔出去,又惹回一身麻烦!
“你们别藏在那里看戏了。”卫闲朝着身后吼了一声,胭脂困惑地朝墙壁看去,只听吱呀一声,那墙竟然是一道暗门,山羊胡子以及店里的五个伙计嘿嘿笑着从里面走出。
山羊胡子笑对卫闲说:“东家,原来她就是你要等的人啊。”
卫闲脸色微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山羊胡子立刻闭上了嘴,转身指挥者伙计们做善后工作。
胭脂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见卫闲要走,连忙追去。卫闲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胭脂心有不甘,“奴婢是秦大人亲自派来伺候您的,城主大人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他在杭州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与秦大人取得联系吗,为什么现在……
卫闲揉了揉额头,深深叹口气,缓步走近。
胭脂抬头得意笑着,果然,男人都是追逐名利与美色的动物。只有有一样,就是将他们驯服的服服帖帖,更何况她胭脂两样都有,她刚才真是多虑了。
“秦昭派你来的?”
“是。”胭脂妖娆笑着,黑衣将她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处。脸上樱唇半开,颈脖白嫩,胸部圆润,腰身不足一握。
卫闲又走近了一步:“那他一定教会你如何服侍我了?”
胭脂娇羞地嗯了声。
“你会令我满意吧。”
胭脂软软地揽上他的颈脖:“当然了,胭脂任凭城主处置。”说话间,却又觉力道一空——该死,又被卫闲给推开了。
卫闲高深一笑:“好,你跟我来吧。”
“少爷,我瞧这人诡异的很,咱们还是快走吧。”乐山小声道。
秦慕川想了想,拉着毕荀商量着:“我瞧着他们倒不像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