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慧帝思索了片刻,他妃子太多,对这个宁嫔没有多大印象。
“陛下,就是写的一手好字的宁嫔,您还称赞娘娘蕙质兰心。”李德全在一旁提醒道。
“哦,你不说朕倒是忘了,这宁嫔竟然如此大胆,竟将手伸到了沈妃这里?”
“陛下,太医院那边对那糕点还未有定数,其他的方面奴才也已经着人去排查了。”
“嗯,务必要将沈妃之事弄清楚,若是有人胆敢从中捣鬼,朕定然严惩不贷!”
说话间,就见太医院有人匆匆来报,似是那糕点一事有线索了。
来人正是李德全交代的那御医,他见到慧帝,忙跪下行礼。
“行了,起来吧,那糕点查的可有结果了?”
“禀陛下,奴才仔细探查过,那糕点对孕妇来说并无问题,只是有一处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慧帝听到这里,眉峰猝然皱起,连带着语气也沉了几分。
那太医不敢隐瞒,忙道:“回禀陛下,这糕点中加了一味五味子,本身无毒无色,银针也验不出来,可若是与姜厚朴、黄芩两味混合,便可以令妇人小产。”
“而这两味药正是保胎药中常用的药剂。沈妃娘娘这一胎怀的小心,保胎药日日都是需要服用的……”
嘭!慧帝抬手将手边的茶杯茶盘扫了一地,他面色铁青,恨恨道:
“这个毒妇,把宁嫔给朕带过来!”
底下人见皇帝这般,大气也不敢出,人人屏息敛目,恨不能将自己缩起来不叫皇帝看见。
“陛下,宁嫔到了。”不多时,李德全就带着宁嫔过来了。
宁嫔在宫内一向低调,若非此事,怕慧帝真想不起来她这个人。
“宁嫔,你可知罪。”慧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天子一怒可伏尸百万、可流血漂橹,便是宁嫔久居宫中,也在这浓重的威压之下心中忍不住微微颤。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身子问到道:“陛下所言,嫔妾不知,请陛下明示。”
“明示?”慧帝冷哼“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沈妃的孩子没了,如今人也生死未卜,都是吃了你送来的糕点所致!”
“陛下,冤枉呀,冤枉!臣妾与沈妃无冤无仇,是沈妃孕吐,着人来说想吃臣妾亲手做的家乡糕点,臣妾才会做来给沈妃一尝。更何况,沈妃身边吃食一向查验的仔细,若是臣妾做的吃食有什么问题,那她怎么会用呢?”
“伶牙俐齿。”慧帝冷哼:“李德全,你将这糕点里面的事给宁嫔讲讲。”
听完李德全所言,宁嫔的脸白了又白,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尤自喊冤道:“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呀,那个什么五味子确为民间调味所用,臣妾不通药理,只知照着在家时候的方子将糕点做给沈妃,哪里会知道竟然会与沈妃的药相冲呀!”
“臣妾若想害沈妃总得有个理由不是,臣妾平日深居简出,膝下更是无子,宫中添丁,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明目张胆的陷害沈妃!”
慧帝在宫中沉浮多年,各种腌臜事也不知看了多少,他自不会相信宁嫔的话。闻言只道:“宁嫔,你要想清楚了,谋害皇嗣的罪过,不光是你,就算是宁家也得受到牵连。你为什么要害沈妃,究竟有什么人帮你,一五一十说清楚,朕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宁嫔豁然抬头看着上的帝王,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慌乱了起来:“陛下,臣妾是无心之失,陛下要杀就杀臣妾吧,万万不要牵连他人。臣妾愿意以命赎罪。”
说着,她竟然起身,朝着最近的柱子撞了过去。
“拦住她!”慧帝盛怒,电光火石之间,他身边暗卫迅出手,拦下了想要自戕的宁嫔。
宁嫔的举动非但没有平息慧帝的怒火,反而让上的帝王更加盛怒:“来人,将宁家父子给朕收监!”说罢,他盯着面前的宁嫔,仿若看一只蝼蚁一般,说出的话更是冷血无情:“给你个机会说出事情的原委,否则,休怪朕对你宁家满门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