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应了声,然后便跟着杨过飞离了王宫。
杨过将阿鲁带到城外一处偏僻无人的沙丘上,将他的穴道一并解了。
郭芙紧随其后到来,“相公,这里应该可以了吧?”
杨过道:“嗯,刚刚我看了下,这附近没人。”
阿鲁感到莫名其妙,“喂,你们搞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郭芙又拿出打狗棒敲了一下阿鲁的肩头,“我们带你出来,就是为了防止宫里有坏人偷听我们谈话啊!你真是笨!”
阿鲁轻哼一声,“哼!你才笨!”
“哎呀,你找打是吗?”郭芙举起棒子就想打下去。
杨过出声阻止道:“芙儿,别闹了,我们还是和他说清楚吧?”
郭芙闻言将打狗棒收了起来,“好吧,暂时放过他好了。”
阿鲁越加茫然不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杨过向他解释,“阿鲁,其实这件事我们本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但为免你再度产生误会,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实情好了!”
阿鲁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前几天公孙姑娘和我们说,她觉得你弟弟阿密尔可能有问题。”
阿鲁有些讶异,“阿密尔有问题?他有什么问题?”
“他的问题很大!第一,你弟弟可能对你有不同寻常的情感。”
阿鲁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不同寻常的感情?我和他是亲兄弟,自然感情不同于别人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郭芙看不下去,急忙对阿鲁说道:“我相公的意思是,你弟弟他对你存了男女之情,你知道吗?不对,相公,他们两人都是男的,不该说男女之情吧?”
郭芙看向杨过,寻求他的解释,杨过好笑的纠正她的话,“应该是兄弟间的断袖之癖!”
郭芙连忙说道:“对,就是断袖之癖,而且还是亲兄弟的断袖!”
阿鲁被他们的话吓得心中一颤,大声驳斥他们:“你们胡说!我与阿密尔是亲手足,关系比常人好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他在蒙古做质子,受尽蒙古人的欺凌,心里肯定是非常迫切的想和亲人团聚的。这次回来,他见到自己亲人手足,定是更加依恋,这我都可以理解。”
杨过却立刻回道:“但他除了对你特别依恋,恐怕都没去亲近别的亲人吧?比如说,你们的父汗!”
阿鲁被他的话点醒,心中陡的一顿,慌乱不已。他细想一下,阿密尔的确是从回来就只和自己来往,没和别人有过交集,就连父汗,也只是在他醒来后,亲自来见过他几次,而他却没主动去见过父汗。而且这几日在与阿密尔的相处之中,他也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阿密尔对自己比小时候更加依恋了,似乎出了正常兄弟之间的界限。
杨过见阿鲁踌躇不定的,猜测他定是也在怀疑阿密瓦对他的情意了,于是趁热打铁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天周前辈所说的从大王子寝殿里跑走的白衣人,想必也是阿密尔吧?”
阿鲁心里咯噔一下,漏了半拍,头上冒出些许冷汗,但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你别乱说!我们兄弟二人与西密尔是水火不容,他怎么可能会和西密瓦有什么勾结?定是你自己胡乱臆测的吧?”
杨过勾唇一笑,“呵呵呵呵,二王子殿下,我都没说他们二人有什么勾结密谋的,你怎么自己就说出来了?看来你早就对你弟弟心存怀疑了,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不是吗?”
阿鲁愈加慌乱不已,惊得自己连连向后退去,还自欺欺人的摇头否定道:“不,这不可能的!阿密尔和我是手足至亲,他是不会和西密瓦同流合污的,也不可能会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感!你们别胡说!”
郭芙急得想辩解,杨过伸手阻止她,自己上前劝道:“阿鲁,你是我们的朋友,公孙姑娘也是我们的朋友,我和芙儿都不想看到你们两人有事。所以,我才会好心提醒你,让你多提防阿密尔和西密瓦两人。他们暗中勾结,定是会对你和绿萼不利的,也许还会对你父汗不利!”
阿鲁还处于震惊和混乱的思绪之中,他仍是极力抵触这种可能。
“不,我不相信阿密尔会害我和父汗,他也不会害绿萼的!我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杨过道:“公孙姑娘就是怕你不相信,会强力抵触这件事,所以才会想避免和你过多接触,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阿密尔居心不良。”
阿鲁陷在自己的混乱思绪中无法自拔,痴痴说道:“不,怎么会?绿萼是看出阿密尔对我非比寻常的情意才刻意疏远我的吗?她也知道阿密尔和西密瓦暗中勾结吗?怎么我身都不知道?我不相信阿密尔会是这种人!”
郭芙不耐烦的说道:“你不信也得信!不然绿萼姐姐和你在一起会有危险的!”
阿鲁闻言惊愕抬头,看向郭芙,“你说什么危险?”
杨过替她解释,“就是阿密尔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不会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的!他与西密瓦暗中勾结,或许就是在密谋对公孙姑娘不利,这种事情,身为王子的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的!”
阿鲁仍是漠然的摇着头,不愿相信这荒缪的事实。
“不,这不是真的!阿密尔不会这样对我的!绿萼……我不能让绿萼有危险,可是……可是阿密尔也不可能是那种阴险狠毒之人,我不相信!”
阿鲁心中思绪混乱不堪,他被这无法接受的事实弄得头昏脑胀,疼得他双手扶头,疯狂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