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郭主任,腼腆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见他后面站着几个警察,内心紧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胡四在家吗?”郭主任笑着问她。
“不在,他到外地打工去了。”中年女人答道,眼中满是疑问。
“这几位是湖江省公安厅和湖江省人民检察院的,”郭主任随即做起了介绍,“他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鲁刚和张涛忙上前做了自我介绍,向她出示了证件。
中年女人脸上的疑问更重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紧张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请问你是钟红吗?”鲁刚望着她问,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中年女人身子一震,脸色微变,努力恢复了镇定,说道“不是,我叫钟桐。”
鲁刚等人脸上写满了沮丧,看来这趟算是白来了。
“钟红是我以前的名字,”中年女人补充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众人的失望随即变成了惊喜。
鲁刚急切地问“十年前你是不是在湖江省洪泽市宋阳县宏兴旅馆做过服务员?”由于激动,话说得太快,现场很多人(包括钟红)都没有听清楚。他只好放慢语又重复了一遍。
钟红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没做多长时间就离开了?”
“是的。”
“为什么离开呢?”
钟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不愿回这段伤心的往事,犹豫挣扎了好久,才口气沉痛地说“我被人贩子拐卖了!”
“是怎么拐卖的,可以说说具体经过吗?”张涛说,此时他急于揭开案件的真相,也顾不得当事人的感受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钟红苦涩地说,这是她内心的一块巨大的伤疤,她不想再去触碰。
鲁刚看出了她内心的苦痛,也不想勉强她,便说“你可以不用细说,大致给我们讲一下经过就行。比如你是什么时候被人拐走的?卖去了哪里?是什么时候回的家?又是何时嫁到了这里?”
“你们问这些干什么?”钟红不解地问。
“有件命案与此有关,我们需要了解相关情况,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鲁刚说。
钟红听闻此言,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始说了起来“我是1986年春节后到宏兴旅馆来上班的。六月的一天傍晚,有个中年女人来住店。晚上闲着无聊,她从屋子里出来和我聊天。听说我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就问我在这儿上班一个月有多少工资。
“我说六十。她说才这么点啊,在这儿干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一个地方,每个月可以拿到三百多呢。我一听大为惊奇,忙问她是哪里?她说在江东,有个老外在那儿开了一家很大的服装厂,需要招聘大量员工,你愿不愿意去?愿意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我有点动心,那时工资能开这么高的地方非常少见,在那儿干一个月相当于我在这里干半年了。因为跟她素不相识,对她所说的真实性心存怀疑,加上江东又太远,当时没有答应她,只说让我考虑考虑。她也没有催我,就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第二天傍晚,她带了一个年轻女孩到店里来,说是她给那家工厂招聘的员工。那个小妹妹才十八岁,比我还小,也是外地的。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她说的和那个女人所说的一模一样,不由得我不相信。
“我向她表达了想去的意思。她非常高兴,当即就要撺掇我动身。我说不要这么着急,等明天老板来了办完交接再走,我还有半个月的工资没领呢。她说等不及了,明天一早有一班车路过这里,咱们得抓紧时间去坐车,去晚了工厂人招满了就不要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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