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呕君眯起眼睛,道:“只是一个男宠,值得甚么?还不如对秦人卖个人情。”
他说着,沉吟了一番,又道:“你去亲自监视着,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那样的干系,秦人狡诈,可别被他们给诓骗了,还是仔细小心一些的好。”
“是,君上。”
扶苏抱着胡亥进入营帐,营帐中站着几个负责伺候的越人仆役,扶苏看了他们一眼,便没有将胡亥放下来,而是直接扔到软榻之上,仿佛迫不及待的压上去。
哗啦
扶苏将外袍脱下来,罩在二人身上,胡亥身子纤细,被扶苏覆盖在身下,本就露不出甚么来,加之外袍遮蔽了视线,那些仆役根本看不到二人在做甚么,还以为在做些淫*秽之事。
扶苏借着遮挡,仔细查看胡亥,低声道:“亥儿,叫你受苦了。”
胡亥摇摇头,也压低了声音:“亥儿没有受苦哦,受苦的反而是桀。”
扶苏一笑,轻轻刮了刮胡亥的鼻梁,道:“属你最皮。”
胡亥纠正道:“这叫聪敏!”
扶苏将外袍掀开,转头瞪了一眼那些仆役,呵斥道:“没看到予要办要紧之事么,还杵在这里做甚么,都滚出去!”
仆役们面面相觑,但很快还是应声,纷纷退出了营帐。
“哥哥……”
“嘘”扶苏捂住胡亥的嘴巴,在胡亥耳畔低声道:“外面还有人在偷看,是那个越人特使。”
胡亥点点头,越人也真是谨慎,仆役退出去之后,竟还有人偷看。
越人特使偷偷摸摸蹲在营帐外面,便听到里面传来胡亥娇软的低呼,“扶苏哥哥别着急,轻一些……”“不要呀”“好羞人”等等不堪的言辞不绝于耳。
越人特使冷笑一声,道:“秦人的公子,真是会顽!”
说罢,放下心来,便不再偷听,转身离开了,回去复命。
扶苏耳聪目明,听到外面轻微的跫音声,知晓越人特使已然离开,立刻放开了胡亥,起身来坐在榻边,道:“走了。”
胡亥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难得有些脸面红,再让他喊出一些花样儿来,胡亥的脸皮非要烧没了。
胡亥赶紧也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哥哥,西呕君这次怕是要狮子大开口。”
“放心,”扶苏道:“亥儿无需担心这些,到底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哥哥。”
胡亥甜滋滋的道:“哥哥放心好啦,真的没有受伤!亥儿被桀掳劫出来,这一路虽然险阻,但是桀为了确保我这个人质安全,也是绞尽脑汁了,桀被关押之后,哥哥不是派了屠雎来保护亥儿嘛?亥儿好端端的,一点伤也没有。”
扶苏这才松了口气,抚摸着胡亥的小脸蛋,道:“都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亥儿。”
“就是嘛!”胡亥顺着他的话道:“下次哥哥无论去哪里,也不要将我丢下了,你看,一把我丢下便会出事。”
“好,”扶苏笑道:“都是哥哥不对,哥哥下次不会了。”
胡亥现在扮演的角色是男宠,绝对不能叫越人现他的身份,若是叫越人知晓,会盟营地中有两个秦人公子,越人必然更加猖狂。
胡亥不能离开扶苏的营帐,需要在扶苏身边“侍寝”,幸好胡亥平日里也总是与扶苏同榻歇息,这并没有甚么。
胡亥一轱辘躺下来,道:“这两日一直睡在牢营,茅草再多也不如软榻,唔好舒服呀。”
扶苏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着道:“睡罢,明日便是会盟的第一日,还不知越人会提出甚么无礼的要求,早些歇息,养精蓄锐为妙。”
胡亥躺在扶苏身边,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人安心,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睡着之后并不老实,一个翻身,滚到扶苏怀中,紧紧扒着他的胸口,小脸蛋儿还蹭了蹭,梦呓道:“唔……哥哥……好胸!”
扶苏一时间没听懂,无奈的道:“哥哥何时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