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和徐夫人聊着家常,一些兰县的未出阁的小姐和一些未娶的公子6续到了。
“各位小姐公子,今日的相亲会,大家可在此畅玩,若有看中的公子小姐,不好意思表明心意的,可来我这代为转达。”
“好!”
“谢谢徐夫人。”
“怎么样?袁小姐,兰县的相亲会还算热闹吧?”徐夫人颇有些自豪。
“确实热闹,曲水流觞、临水饮宴、品桃相会,郎情妾意,当真是见到了兰县风情!”
徐夫人从腰间掏出两个荷包,送给袁芷。
“徐夫人这是何物?”袁芷接过仔细端详。
“这个呀,是我亲手绣的,这两个是一对,在我们兰县叫意穗,是指有情人的心意,要像麦穗一样,从青涩到成熟再到结果,经历一些风吹雨打,才能结出颗粒饱满的麦穗,你刚来兰县,算是我送你的一份见面礼。”
袁芷用手摩挲这荷包的花纹,精致细密,一看所做之人就下了不少功夫。
“谢谢徐夫人,这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来,吃桃子。”
“不过徐夫人,我想跟您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袁芷将自己和李道瑾的情况告诉徐夫人,想要寻求徐夫人的意见。
“原来你们两个竟是奉旨成婚,那日殿下来县衙,跟我夫君聊了些家长里短的,我夫君跟我说过,提起你的时候字里行间确是温柔的,应当对你是有些感情的。”
袁芷不确定,他们两个奉旨成婚,没有感情基础,成亲第二天李道瑾就一声不吭跑去亳州,虽然也已经认过错,可这也不会代表什么。
“徐夫人,我和阿瑾成亲才两个月有余,我们各自的脾气和观念,在我看来,是有些不一样的。”袁芷太过在意礼数,李道瑾太过不羁。
二人之间的交流也不多,李道瑾大多时候都在查案,偶尔挑逗袁芷几句。
袁芷也乐意让着他,可是袁芷总是有些神伤,李道瑾生在皇宫,潇洒惯了,有时太过孟浪,袁芷又觉得是自己太过矫情。
拿上药的事情来说,李道瑾觉得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对袁芷来说,太过失礼,她不确定对李道瑾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袁芷一直认为,只有互相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做如此亲密的事,即使她和李道瑾是夫妻,但她还是有些放不开,是她的问题吗?
“袁姑娘,世间并没有完美契合的两块榫卯,都是需要经过打磨历练,才能无坚不摧的。”
“可是,打磨后的我,还是我吗?”
“并非世间事都有结果,你既可以和殿下做一块严丝合缝的榫卯,也可以自己做一块有个性的璞玉,如果不想将就,你依然可以做你自己,我们不是只有一条路,要看如何选择。”
“并非只有一条路。”
“是呀,你愿意接受,亦或者坚持自己的内心,这些都是正确的选择,所以不必因此困惑。”
袁芷豁然开朗,“谢谢徐夫人指点。”
徐夫人和蔼地看着袁芷,“能想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