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请恕本官难从命。”黄溥立马转身,平静道:“巨鹿侯还请回吧。
若想拿本官,还请拿圣旨来。”
井源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看着越走越远的黄溥,突然挥动长刀。
唰的一声,一名家丁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死死捂着脖子,出“咯咯”的轻响,但鲜血仍是止不住得从指缝中流出,很快将他染成了殷红。
庭院中鸦雀无声,黄谏被吓得双脚软,整个人几乎挂在旁边的士卒身上。
他他疯了么?
他真敢动手杀人啊!
黄溥也缓缓转过身,嫌恶的看了眼血红的砖石,接着冷声道:“巨鹿侯,还请你给本官一个解释。
不然本官拼着这顶官帽不戴,也要去御前讨一个说法!”
井源面无表情,淡淡道:“我说了,不从者,以谋逆论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黄溥冷笑了下,突然低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井源,你好大的威风!
自太祖立朝以来,还从未出过你这种狂妄之徒!
好啊,既然你喜欢杀,那就尽管动手。
先取本官头颅如何?!
如若一位三品大员的脑袋还不能让你心满意足,那边还有一位从二品的布政使!
我倒要看看,这没被叛军攻破的广州府城,能不能被你屠个干净!”
黄溥一句比一句大声,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指着自己的脑袋,死死盯着井源。
但黄谏已经快哭了。
关我什么事啊?
你黄溥要找死,拉上我做什么?
我生平最大的罪,就是收了江浙行商的三锭徽墨或许还要加上几刀上好的宣纸。
可这按国法罪不至我不想死啊!
井源也丝毫不让,两步走上前去,还在滴血的长刀直接架在了黄溥脖子上,厉喝道:“来人,将府中所有人都带回去!”
“尔敢!”黄溥瞪眼眼睛怒道;“想那么做,先从本官的尸体上跨过去!”
被黄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井源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虽然临行前,陛下交代自己放开手脚。
但若真要杀了一名从三品大员,势必会引朝野震动。
到那时,别说他是侯爷,就算他是郡王,也要被那群文官活活扒层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