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佐藤,我们明天一早去递交结婚申请后,就准备回学校,你和石川有时间到我们学校吗?我刚才联系过学院了,明天就能给做检查。”高桥问。
“嗯,好,我没问题。”佐藤结束了思考,回到现实中来。
清晨,石川在厨房煎鸡蛋,佐藤则边刷牙边调换电视机频道,新闻播了一则消息,朝鲜外相在召见埃及大使时表示,李致均本人自1992年起便与平壤方面彻底断绝了联系并长年旅居古巴和瑞典,其任何行为都属于其自我意志,与平壤方面无关。佐藤看着这篇报道,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聒噪,似乎是一种老式通话机里的呼号,他揉了揉耳朵,漱口吃完饭,与石川一道出门。
“你们的检查初步结果出来了,器质上没有现异常,我们现在还是怀疑为意识层面的问题。”给他们做检查的清水教授对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压力或者睡眠导致的短期神经性问题的话,我建议你们尝试去做些改变,看看这种潜意识是否是某种环境的影响导致。”
“您比如说什么样的改变?”
“比如更换家中的陈设,还有平时上下班的方式与路径等。”清水建议。
“您说会不会是有寄生虫的问题?”中岛突然有些紧张。
“这个我想基本不会,那种会诱癫痫一类的症状。”
三人从检查室里出来,只有高桥留下和清水教授继续说话。
“怎么,最近警视厅那边的问题很紧?”
“嗯,昨天和中山警官谈到午夜才结束,看来他上边的压力也很大。”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从技术角度给出对策,而他们考虑的很多是舆论和成本问题。”
“我担心他们这样一直拖延不决迟早要出问题,这个未知丝虫已经出现了这么久了,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启动相关研究。”
“你的言报告当时不是给出了并非致命原因这个结果吗?”清水说。
“那只是针对法医结论,那个缅甸参赞明显是溺水死亡,至于那种丝虫病究竟有多少问题,那一个孤证又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全关东已经现了四起类似事件了,还是昨天一天同时现的,却又拿我那份当时的法医诊断咨询意见说事,这不是移花接木吗?”高桥抱怨。
“这种事情很常见,不用太在意。”清水安慰他,拍了拍他的大臂。
正当此时,门突然开了,中岛进来说:“公司有急事召我回去,我先走了。”高桥和清水教授作别,和中岛一块儿出去。
在送中岛回公司的路上,中岛突然话:“你确定你不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
“也许我们只是一时兴起呢?”
“我不这么觉得,合适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合适,不合适的人,无论多久都不会适合。我们纠结的其实是不明确罢了。”高桥不紧不慢地讲。
中岛点点头,却不是那般有信心。
回到公司,同事高山把她截在门口:“呦!中岛,别上去了,直接出吧。”
“去哪?”
“公司已经一周都联系不到那个铃木了。”
“那关我什么事?”
“那是你揽来的客户,你不去找他谁去找?再说了,你不是和他很熟吗?”同事调侃起来。
中岛有些愤怒,却又不想和他起冲突,乘车来到了铃木的“清洁工厂”。
“这就是这个铃木的产业?可真够衰的。”高山轻蔑地说。
“他是给横滨各个酒店做被服清洁的工厂,在这个行业里,他也算个‘大亨’。”
“嘿!好吧!”
工厂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二人推门进入。高山并没有闭上他那张烦人的嘴:“听说你最近准备结婚了,是那个每天不知道开着谁的车的白领吗?”
“第一、那只是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第二、我已经结婚了,就在今天上午递交的申请;第三、你再这么东扯西扯,我会告你职权骚扰。”中岛义正言辞地回怼他。
他无所谓中带着些许戏谑,完全对此不以为然。
高山推开了一扇推拉门,恶臭随即扑面而来,即可就能让人作呕,他们捂住了鼻子向里边窥视,只见七七八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就连屋后的庭院中也有人和动物的遗体。
他们在前门吐出来,除了恶心还有恐惧使然,他们倚着栏杆个门框,中岛则在慌乱中拨打了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