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景文半蹲下身,给林北石解衬衫夹。
黑色的腿环显得林北石更白了,又勒得紧,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夹子被取下,6景文小心地抬手去碰固定腿环,林北石咬着牙,脸红了一片,他身前就是镜子,映出来他大半身子和6景文的肩背。
镜子里面,6景文的顶就在林北石的大腿往上一些。
他微微低着头,身上的衬衫绷紧,乌黑的头下是一节线条流畅的脖颈。
像冷淡的天鹅低下了头颅。
他们两个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从镜子里面看,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好像在干什么不允许未成年观看的事情。
而6景文解衬衫夹时,指尖不可避免地扫在林北石的腿上,林北石不由自主地绷着腿,感觉自己站军姿都没这么僵直过。
这份僵硬,6景文感觉到了。
因为跳舞,林北石的腿肉很结实,并不软绵绵,此刻绷紧着,触感很明显。
6景文自己也没好受多少,指节都是僵的,不太利索,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有的没的,专心致志地盯着这衬衫夹,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不是这夹子下面被勒得泛红的腿肉。
细碎的声音响起来,衬衫夹很快解松一条,黑色的带子啪嗒一声落在林北石的脚背上。
林北石脑袋一翁,脚趾抠地。
第二条衬衫夹也很快解下。
6景文长长舒了口气,缓慢地站起了身。
“好了,”6景文说,“去洗吧,记得别洗太久,避免着凉。”
林北石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逃似地钻进浴室里面,把毛玻璃门哗啦一声合上,动作一气呵成,却肉眼可见地慌张。
6景文僵直的背放松下来,眼里升起一点微末的笑意。
林北石洗了快二十分钟的澡,温热的水洗掉了身上的酒气,他终于从那混沌中勉强清醒过来,手脚也恢复了气力。
从浴室里面出来,林北石看见6景文已经洗完了澡,正在开一袋羊奶粉,茶几上还摆着奶瓶和一大袋猫砂。6景文花钱让底下生活市的工作人员送了这些东西过来。
林北石顶着半干的头蹲在6景文身边,看6景文熟练地冲泡好了奶粉。
小猫还在喵呜喵呜地叫唤着,6景文用手腕试了一下温度,转头看向身边眼也不眨的林北石,温声开口:“要不要试一试喂它?”
“怎么……”林北石有些紧张地问,“怎么喂啊?”
6景文把那只奶猫从收纳箱里面捞出来,又给它包上一层柔软的小毛巾,才放在林北石的右手里。后者连忙小心地把猫拿好,轻轻揉着小猫的脑袋。
“来,让它小肚子朝下,把它的脑袋稍微抬起一点,”6景文把奶瓶递给林北石,绕后握住了林北石的左手,“然后把奶瓶稍微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小猫饿坏了,咬住了奶嘴就开始吮吸,前爪无意识地做出踩奶的动作。
窗外雨还在下,秋日的天气凉,道路上的人们都套上了遮风御寒的外套,但房内却暖和,穿一件单衣就足够,小猫一边吃,一边细细地叫唤着,那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绒毛贴着林北石的掌心,孱弱的身体在林北石手下微微颤抖。
在这一瞬间,林北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这个小生命在岌岌可危的时候被带回来,喝着由自己喂的并非母乳的羊奶粉。
如果今夜没有人现它,它会因为淋雨,抵抗力大幅下降,病菌感染会使它生病,一个月左右的猫很脆弱,也许两三天后,它就会病死在角落里面。
猫妈妈给了它第一次生命,此刻它在自己的掌下,有了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这和自己生的有什么区别?
在林北石喂猫的时候,6景文已经布置好了猫砂盆。他把喝够奶的小猫从林北石手里接过来,用湿巾给小猫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