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白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何祟连忙走下台阶,跟着女皇跪到一旁。
在场的朝廷公卿顿时痛哭流涕,跪下拜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德白洺冷眸一扫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对于朝廷公卿们的惊恐并不在意,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以强势着称的。
他凝视着德熙茗,可笑地说道:“你愿意替他赎罪?那孤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来替他赎罪?”
德熙茗的心像是被割开一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不顾一切地跪在了德白洺面前,声音颤抖:
“御所大人,请您饶了唐重好,他只是被一些事物蒙蔽了双眼,他并没有恶意……”
德白洺嗤笑一声,冷冷地道:“你以为这样的求情可以感动孤吗?你们这对痴情鬼,以为爱情就可以越一切吗?”
面对德白洺的冷漠态度,德熙茗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的呼吸急促而颤抖: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求您……但请您放过唐重好,他是我的心腹,我的家人……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
话音刚落,德熙茗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她抬起头,恰好对上了德白洺冷峻的目光。在那一刻,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德白洺看穿了一般。
突然间,德白洺停下了他的笑声,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在德熙茗的眼中,他看到了坚定和无畏。那双眼睛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德熙茗,你果然不同寻常!”德白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你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就连朝廷的责罚也在所不惜?”
德熙茗咬紧了牙关,她的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是的,御所大人。朕愿意为他负责到底。”
德义江等幕府重臣面面相觑,内心矛盾万分。他们当然对德白洺忠心耿耿,可面对德熙茗如此执着的爱情,他们不由得开始动摇。
德凌济皱着眉头,他是德白洺的姑母,是幕府重臣中最有威望的,也是除三代将军德凌风外最有希望继任将军的人选,颇有二代将军德白晶的遗风,目前担任执权一职。
所谓执权,是辅佐幕府将军的席大臣,在大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权势之大,不言而喻。
他犹豫着说道:“御所大人,此事是否太过决绝?毕竟,德熙茗是女皇,我们无法对她下手”
德白洺瞥了一眼德凌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冷厉:“执权大人,您也这么觉得吗?别忘了,她德熙茗能够坐上皇位,还是孤拥立的!”
旋即,他指向跪在一旁的朝廷公卿,厉声道:
“还有你们这些草包、寄生虫!幕府每年拿出那么多的银子养你们,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孤和幕府的嘛?!唐家孽子能够有胆袭击孤,你们绝对有责任!”
“孤,定要治你们个不尊幕府的重罪。”
听闻此言,朝廷公卿们顿时哭爹喊娘了起来:“御所大人饶命,御所大人饶命啊,要罚,就罚唐氏一族吧?!此事,真的和臣等没有任何关系?!”
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德熙茗,德熙茗只是个羸弱少女,很容易就被拉起来。别看德白洺年逾五十,力气却还是很大。
只见德白洺拱手,冷声道:“陛下这是干什么?是要陷吾等幕府官员于不义么?只有臣跪天子,岂有天子跪臣之理乎?!”
这时,何祟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道:
“御所大人,可否容许小女说两句?”
德白洺毫不在意的看向她,道:“哪里来的丫鬟,竟敢在孤的面前多嘴?!好,孤就想听听,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御所大人,您这么做,真的算得上是贤良忠臣么?”
何祟面不改色的反驳道,顿时,年近耄耋的德义江握紧剑柄,脸色早就赤红,道:“你这个小丫鬟,岂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御所大人?!信不信老夫”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德白洺抬手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