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道:“可打造否?”
老者注视伊宁:“青虹刀出世,必将伴随腥风血雨,姑娘你,我可不知你是何样人。”
伊宁道:“我叫伊宁。”
“伊宁?青衣女侠伊宁?”老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伊宁道:“只管打刀。”
老者道:“可以,不过我要高价!”
伊宁伸出两根手指。
老者道:“两百两?”
伊宁道:“是。”
“银子?”
“黄金。”
“成交。”老者继续说道,“不过,这把刀必须我一个人亲手打,时间最少一年。”
伊宁道:“勿传外人。”
老者道:“这个自然,只要你来的时候没人跟踪,我这些伙计没人会说出去的。”
伊宁道:“我去取钱。”很快,伊宁去了又回,提了一百两黄金递给老者。
老者道:“她是你何人?”
伊宁道:“是我嫂嫂。”
老者收下黄金,说道:“原来如此。一年之后,来取刀吧。”
伊宁告辞,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菜摊,被一个老伯喊道:“阿宁?真是阿宁啊?”
伊宁转头看去,那人一身灰白,脸黑而褶,约莫六十上下,她眼睛一亮,说道:”陈伯。”
陈伯哈哈笑道:“一转眼,你都长成大姑娘了,真好啊……”
伊宁上前,看着他的菜摊,菜摊上萝卜白菜居多,有些还蔫了。
陈伯道:“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啊?闲园一直都是徐治跟小兰住着,我们这些邻居都差点以为你嫁外地去了呢。”
“在外游历。”
陈伯道:“是这样啊,6大人带出来的人我是信服的,他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可是……”
“陈伯。”伊宁打断了他。“家里好吗?”
陈伯叹了口气道:“好的话就不用出来卖菜了……”
伊宁道:“菜我买了。”
陈伯急道:“这怎么使得……”
伊宁随手塞给他一锭银子,然后道:“您送我家。”
陈伯于是开始把菜摊上的菜放旁边的板车上,一摞一摞码好。伊宁问道:“您儿子呢?”
陈伯道:“死了,都死了……”
伊宁神情一滞,她知道陈伯的两个儿子在当兵,没想到都没了。
伊宁道:“您老伴呢?”
陈伯道:“床上躺着呢,天天咳……”
伊宁默然,陈伯推起木板车,脚步蹒跚,伊宁抬手接过车把,陈伯忙道:“这怎么能让你来?我来我来…”
伊宁看着他那干瘪的手,说道:“没事我来。”她推起车,陈伯那枯瘦的手不自觉的抹了一把眼泪,叹道:“多好的闺女啊…”
两人推着车,慢慢走着,良久,终于是到了闲园。临走时,陈伯已经泪流满面,伊宁宽慰了一番他才离去,他手里攥着那锭银子,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些啥。
日落时分,伊宁回到后院,董昭仍然坐在那里,还在憋气。
她说道:“明天再练。”
董昭仍然没起身,伊宁感觉有异,便转头看去,董昭道:“我腿麻了。”
伊宁一手伸去,将他拉起,他仍然站不稳,伊宁另一手直接印在他肩头,董昭只觉一股寒意直冲进来,迅蔓延至四肢百骸,脚很快就不麻了。
董昭惊奇,他问道:“武功境界怎么分啊?”
伊宁沉吟一会,转身道:“跟我来。”
董昭随着她走着,穿过亭廊,走过堂厅,来到了伊宁的书房里。
他进去之后仔细打量着,书房很大,布置古朴,洒扫的纤尘不染,一张红黑色的书案放置在书房主位,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后边一张太师椅,两侧都是书架,书架上古籍不少。他暗自惊奇,不想伊宁还有这样的书房,想必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
伊宁坐于太师椅上,说道:“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