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月洒的是迷药,他是个采花贼,有迷药最正常不过,周文山武功高强,平时自然不怕,可现在他历战弥久,内力快耗尽,这迷药此时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周文山一阵头晕目眩,挥剑四处劈砍挑刺,一群人离的他远远的,看着他最后的疯狂。一个弟子前去相救被他一剑砍成两段,残余的十几个弟子再也不敢上前,有人去喊断臂的简夷洲时,才现简夷洲不知何时早已断了气。
骆天看着披头散仍在胡乱劈砍的周文山道:“周文山武功不及杨玉真,尚且如此难以对付,若杨玉真在此,我等今晚能拿得下钟离观否?”
沙泉道:“所以老天爷站在了我们这边,彭老儿死了,杨玉真不在,它钟离观合该今晚灭亡!”
薛轻郎瞥了一眼骆天,说道:“我们刚才与周文山死战之时,你跑哪凉快去了?”
骆天道:“我杀掉了简夷洲。”
薛轻郎道:“算你有点良心。”
此时郝宝儿喊道:“周扒皮不行了,我们去宰了他!”
周文山确实不行了,头晕目眩之后,内力耗尽,他如同一个血人,单膝下跪,以剑撑地,面朝众人,哈哈大笑不止,笑完之后,大声道:“宵小之辈,你们能奈我何?”
随后他转身而起,面朝三清殿内彭渐遗体,郑重下跪,咚咚咚磕下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弟子无能,没能守护好青莲山,弟子有罪!今日弟子死于三清殿门前,来生,再做师傅的弟子!”
他眼眶红了,再次流下泪水,泪水顺着染血的脸淌下,流至嘴角,是咸?是苦?是涩?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握紧手中彭渐的佩剑,衣袖轻轻擦拭干净剑锋,然后,脸上笑了笑,手腕一动,刺啦的一声,在他脖子划过一道红线,鲜血溢出,剑哐当掉地,周文山往地上一栽,没了气息。残余的几个弟子也一一自刎于殿前,至此,大战落幕!
众人上前,围住周文山尸体,骆天道:“彭老儿不愧是一代宗师,纵然弟子再怎么品行差,也没有一个投降的,连周文山这种人都死的如此壮烈,真是了不起!”
沙泉哼了一声,道:“他合该有此下场!”
花含月拍拍胸脯,说道:“本公子差点以为要死在他手下了,真是个不错的对手。”
“得了吧,你这个绣花枕头,要不是老娘,你都不够死的。”薛轻郎道。
忽然众人后面火光闪动,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灰衣老者带着数十人而来,郝宝儿一见,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上前甜甜的喊了声:爹。
老者是淮帮帮主郝威,郝威道:“了不起,想不到你们居然把活干完了。”
郝宝儿道:“爹,累死宝儿了。”
郝威摸不到郝宝儿的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宝儿砸死了几个人啊?”
郝宝儿咧嘴一笑:“砸烂了三十七个还是三十八个来着,脑浆子都砸出来了。”
郝威也笑了笑。骆天正色道:“郝帮主何故来迟?”
郝威道:“遇上了官军过境,故此躲藏了一会。”
骆天问道:“官军深夜何故出动?”
郝威摆摆手,说道:“与我们无关,我们拿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对了,彭老道真死了?”
沙泉道:“他不死,我们敢上来么?”
郝威看了看周文山的尸体,上前一脚踹开,说道:“死了还想拦路。”
骆天走过去,拔出剑,一剑插在周文山后心。薛轻郎疑惑道:“死都死了,还插他作甚?”
骆天道:“他杀了咱们这么多人,不插他一剑,我不甘心。”
众人走入三清殿,殿内,烛火通明,却没有了一个钟离观弟子的身影,几个头领凑上前,围着彭渐的棺材打量着,郝威道:“啧啧,这彭老儿恐怕想不到他才死了没一天,自己的道观就覆灭了,呵呵,真是天大的讽刺。”
薛轻郎道:“这尸体怎么处置?总不会要我们埋了吧?”
沙泉道:“埋个屁。”
受了伤的殷冲道:“鞭尸,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花含月道:“不如给他换身女人衣服,然后拉去山下游个街。”
薛轻郎翻了个白眼:“你也忒恶心了。”
骆天却问向郝宝儿,“宝儿有什么好主意没?”
郝宝儿想了想,说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当然要红红火火的过,宝儿觉得,咱们把他点了吧?下山的时候,都不用点火把了。”
“好!”殷冲第一个叫好,
“我同意!”沙泉道。
“呵呵呵呵……”薛轻郎笑的如银铃一般,花枝招展的拍了拍郝宝儿肩膀,说道:“还是宝儿有趣。”
“点了!”
“点了!”
“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