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忍著不適,悄悄用指尖挑開了紗帳,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少年剛塗完藥,正費力地準備纏紗布,偶爾有吸涼氣的聲音。
寧姝記恨他昨夜的索求無度,苦了自己,遂起了壞心思。
「嘿!」
寧姝如幼時嚇玩伴一般,忽地高聲咋呼了一下。
這招在小時候無往而不立,時常能將人嚇得一哆嗦,如今也不差,秦琅連紗布都沒拿穩,紗布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你醒了?」
秦琅聽到寧姝的聲音,似乎是想立即奔過來,但下一刻又猶豫了起來,背著身子不讓她看。
寧姝瞧他那彆扭的樣,本想大笑兩聲,但剛一張口便帶起了那處的痛楚,讓她只能收斂住了。
「別裝了,不就是逞能逞得傷口裂了,別藏了。」
寧姝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秦琅,心裡不擔心是假的。
隨著這帶著淡淡嘲意的話落下,少年身子先是僵了一下,緊接著慢吞吞轉過身來。
「我沒逞能,是夜裡睡覺自己不小心撓開的……」
說這話時,秦琅自己都沒底氣,更別提寧姝聽著了。
「呵~」
寧姝沒忍住笑了,心也軟下來了。
「罷了,過來吧,我替你包紮。」
秦琅一聽這話,也不心虛了,屁顛屁顛地挪了步子過來,三兩下將紗帳掛了起來,挨著床邊坐著。
這是繼昨夜後兩人第一次碰面,對上眼後,兩人都有些難為情。
既是上藥,寧姝掙扎著要坐起來,但她高估了自己,稍一動身子,便如山崩地裂一般,疼得她忍不住嘶了幾下。
秦琅哪能見這個,紅著一張臉,偏又心疼不已。
「是我對不住,我扶你……」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寧姝很難不撒氣。
「都怨你,一身牛勁,讓你輕點也跟沒聽見一般,將我害成這般!」
說著猶不解氣,還伸手捶了兩下,但以她如今的纖弱無力,又哪裡能撼動身心饜足的秦琅。
硬邦邦地被彈回來,寧姝又是一陣氣惱。
秦琅自知理虧,便一聲不吭地任由寧姝撒氣,只是偶爾會目光閃爍地在婚妻子艷若桃李的面頰上掃過,心裡細細品咂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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