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向光的轨迹沉落了他蓝色调的忧郁。
“我说的是这个世界。”
“我们的这个世界。”
伊东歌矢音声趋向于沉吟。
自始至终,她低垂的额头有时光晕开的故事与节律。
“我只看到了火焰,还有火焰循环往复的旋体。”
“还有阴影,那些瑰丽阴影之下绮丽而阴郁的故事。”
他侧过她赤裸的躯体,凝望她花汐之外的一切存在。
“那人类呢。”
“那些具体的灵魂生物。”
“他们悲剧的生,还有他们壮丽的死。”
“在您的视界之下,就没有任何意义吗。”
伊东歌矢看到了他的迷茫。
他与她之间崛起了一个可联系未来,也可重现过去的空明旋体。
那是一个独立于时间之外,寄存着深邃思想与浪潮的维度空间。
那是他与外界对话的唯一方式。
偏执而唯美的矛盾统一体。
“这是我思想的汇集体。”
“是我通向不可知领域的媒触媒介。”
转瞬即逝的思潮回流浸彻他全身。
“我不懂得他们是什么。”
“他们可以很美么……”
“他们也可以很污秽。”
“我不知道他们构筑的历史有何意味。”
他踌躇不前,以至于他身躯旋移的那片空间出现了重影。
他猝然摇摇头。
他的头很黑,空寂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有序的情节。
他手里的三叉戟在不断绽现的序流中指向他心灵流向的静致与寂寞。
“那您理解的灵魂生物是什么。”
“他们的生命形式需要怎样的修改,才能符合您所说的意义。”
“或者说意味。”
伊东歌矢的唇角有花事阑珊的丝棼以及唯美的预兆。
“你的存在是最诡魅的仪式吧。”
他用了“仪式”这个词语。
他复数着埋藏在这个词语里微妙的喻义与隐晦的悬思。
时光之美,对映着他额上消沉与迁跃的光迹。
他读懂了她的伤痕,却不能轻易说出这些伤痕所有的预言。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