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终生探寻悲歌与晚愁的写照。
在瘦骨伶仃的花骨之内,每一种花魂的绽放过程,无疑只是心灵感应的纤柔痕迹。
“犹记尘香花已晚。”
“不似人间一场醉。”
青女的瞳眸里仿佛有荒废的微妙晚情渐渐变得寂寥。
她现在悠然弹拔的正是那樽被喻之为千古第一名器的古筝:流觞唱晚。
“青衣空尽剩余辉。”
“玉躯承转葬花魂。”
她的手势以黎时起誓。
以辉夜将近告终的预感起誓。
在她的玉手离开古筝的铮呜弦乐空振玉音的当刻,她的躯体翩然而舞。
“玉手掀开的书卷。”
“玫瑰香缭绕的青玉案。”
“象牙屏风和淡雅素妆。”
“一阕胭脂描抹的点绎唇。”
“一折风情袭人的玉楼春。”
“宫灯摇影中是谁是那折扇的断肠人。”
“花语迷离中是谁是那剪断了万千愁丝的班婕妤。”
“团扇,团扇。”
“花月佳人消醉于秦淮河畔。”
“拂琴的公子魂断凄美的广陵散。”
“团扇,团扇。”
“小楼昨夜笙歌犹在耳旁。”
“美人凝眸之处。”
“无限怆然。”
“花魂散尽玉魂消。”
这不再单纯是義皇心神碎片系统梦窗词韵与尔雅诗扉弦琴枢轴上怆然不悔的心痕曲目。
在她不断变革的生命意识体蕴籍的花魂素体之内,正经历一场重暖人间不是雨,犹似青山不改志的冲击。
为了应对阿瑞斯·欧申纳斯的西斯庭军团解构时间维度定义与空间维度定义的时间打击,她不得她再次激她那青衣素雅缄素体,一片冰心在玉壶的绝代诗魂。
她是以翩翔舞衣的形而上之姿面对欧申纳斯空具物理形式的战术思潮。
“空昼”时空宛转环在她微妙撩拔古筝光弦的瞬间,正变幻着一成不变的闭合态的巨型花瓣。
总体涵盖十个秒距差的蓝鸢文殊兰形体,所有巨型花瓣正以无限绽放的形式展示着。
蓝鸢文殊兰唯一向光的彼方,正是青女无数次眺望的时间维度以下的现实宙域空间羲太恒星星雾。
这是她唯一能感到光明的级恒星聚集的宇宙版块。
她的观察者视窗不能没灭向光的意愿。
在她寒冷的心魂魄动渴求向光的温暖之际,那些蓝鸢文殊兰的巨型花瓣正承接无数恒星光辉的洗礼。
通体透明的巨型花瓣在此时正蕴籍着无数恒星之光的不灭能量。
在到达凝聚恒星能量临界点的上限之时,每一片花瓣变得无限嫣红。
“阳光照耀着那一公分一公分的柔和度,在你心里,是有一个王国的感动正在酝酿着关怀。”
在这一时刻,青女不再吟咏古典主义的悲怆诗行。
“这是他们无法解构的光明世界。”
“他们不能修改什么,也无力修改什么。”
“这是最纯粹毫无杂质的宇宙世界。”
“在有阳光无限分解光素的宇宙里,有他们无法对抗的能量源泉吧。”
她在寂寞空窗里的舞姿。
依然如梦似幻,似真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