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常德州城临沅门的码头上,明玉珍见到了前来迎接自己的戴寿,俞君正,范中,明三,易南一等人。
随后众人穿过临沅门移步到了州城衙门的后堂之后的生活区,进入特地为自己准备的书房,炭火早已将室内烘得温暖如春。
感觉舒服多了的明玉珍随口问:“在桃源州追上那股元军没?”
俞君正恭敬回答:“没有,直接弃城跑了。”
“得了城池就行。明年还有得打,我的想法是要把整个洞庭湖沿岸拿下,另外南边暂时打到把五岭控制在手形成防守优势。北面就看士卒训练情况、赋税情况和天下的大势再行动。”
明三闻战则喜,开心道:“那就先打益阳州,再一路过去打湘阴州,然后取平江州。”
“可以,同时开打都行。君正去打益阳,明三去打湘阴。”
“大帅是不是忘了末将了?”
明玉珍听到三个心目中的主力战将都一心求战,心中非常满意。
“怎么可能。松滋以北没有缓冲不行。我打算让将军把长江以南讨平。等到时机成熟需要过江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
明玉珍见反中似乎觉得没有难度,宽慰道:“这一路虽然没有州城,但是难度一点不小。那里土民众多,需要小心安抚。若是顺利,就把山中土人一并收服。这倒是非将军不可了。”
“末将谢主公赏识。还有主公命末将训练的骑兵已经可以交付给主公驱使了。”
范中不知不觉改了对明玉珍的称呼。
明玉珍惊喜道:“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说道马匹,戴寿,你把搜集到的马匹将中上的选出来给君正和明三平分了。下等的就由政务府自用。”
“谢谢主公把那些马匹分出去了,不然政务府都还不知道要补贴多少粮食。”
“说到粮食,去年因为战事迁延而欠下的将士们的粮食补齐了没?”
“主公,都补齐全了。”
明玉珍有意让跟着来的老弟、明从叡、明从哲和明从政都多了解点宏观的情况,便让戴寿详细说说。
“今年年初,臣接收的时候只有存粮食五十万石。年初预算全年开支需要一百六十万石。最终实际开支二百三十八万石有余。”
“支部分主要是松滋新城的用工,围困灃州的社兵口粮与补贴,公安、华容、安乡等地城池失陷的粮秣损耗。”
竟然支百分之五十!
“松滋乃是中等县,有民一万余户;公安中等县,有民一万余户;石中等县,有民一万余户;华容中等县,有民一万余户;实收七十八万石。”
“全取灃州路,有民二十万户,其中两下等州县未能实控,约三万户,安乡下等县因主公开恩今年免田赋,实得粮食约么四百三十二万石。”
“全取常德路,有民二十万六千余户,得粮食十万石。岳州路得粮食六万石。”
明玉珍见众人颇为疑惑,便问让再详细解释下为何有这么大的差别。
“诸位,只有松滋等县的收入是相对正常的。灃州路当时被围城,城外粮食的大头直接被我们收了。有些是城内贫民的,因此现在没日在四门设置粥棚,养到明年秋收只怕还要花八十万石粮食。我们取下常德路和岳州路时已经过了秋收秋月,只能从仓库里收缴,因此太少。”
明玉珍粗枝大叶的算了一遍:“扣掉粥棚开销,那大概还有二百一十万石的结余。今年大战结束的奖励看来又富裕不了。”
“主公,这点结余远远不够。岳州来公文说又要编练六个鸟枪营,明万户手下也扩了一万新军。只算兵粮和所有俸开支至少要二百六十万石。”
明玉珍提醒道:“还不止呢。今年如此艰苦的作战。绝大部分上了战场的士卒要赐散官一级。所有除了新兵之外的所有士卒赐谷物一石。”
“军功爵制。”
范中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人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