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是你们辛苦建设起来的。一定要善待百姓,盐水要供应充足,还有工食粮钞不要短缺。”
明耀点头应诺,道:“义父,我一定会按照吩咐做好这项工作。”
“洈水上的另外两座水站建得如何了?”
“义父可是说的卸甲坪水站和洈水乡水站?”明耀确定道。
“不拘叫什么,除了这一个洈水口的,就还有两座。”
“义父,洈水乡水站只是简单修葺了一下,能停泊少量船只。卸甲坪水站,叔父执意要建成大站。有叔父督建,我支付钱粮。”
明玉珍笑笑,这算是歪打正着,不然那个山沟里哪里用得着修大站。
“明耀,若有闲暇可以随我去一趟卸甲坪,你去看看、听听,也好重新规划一下这三座水站的规模。”
明耀领命,跑去给副手交代数句之后就来登船同行,
船只进入洈水就由之前的顺水变成了逆水。
逆水行舟除了运气好的时候能借助一些风力之外,主要还是依靠人力。作战船上浆运如飞,岸上的民夫也是竭尽全力。
只要火炮能造出来,那低压蒸汽机也多半能行,也能纾解一些民力。
船只路过洈水乡水站,明玉珍这水站过于简陋,对明耀简要描述了一下预计中的运货规模,指示此地要再增加些规模。
过了洈水乡,两岸青山如黛,江水清澈见底,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惹到陈理和女儿尖叫不已。
洈水两岸经过这一年多的建设,村舍、房屋仍然偏少,明玉珍不由想到当时范中从此进军渔洋关的艰难。
由此观之,范中在沅水遭遇那样的失败,要是换一个人大概也一样吧。
民夫拉着五百料大船逆水行舟甚是辛苦,两岸能供民夫休息的地方,委实不算多。
这日到了一处村社,明玉珍命第二船的士卒下船步行前往,将船只停在此处,留一队人看守。
另外将此地的社长唤来,给他交代筹办补给的事宜。
本来这样的琐事交给史天章,让他派人去交代一声便可。
只是明玉珍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便让人把社长叫来船上,亲自吩咐,也算送他一场造化。
结果明震只带回一个本地的社兵队长,而本乡的的社长在下游的一个村落,已经错过。
社兵队长在明玉珍推广的基层组织中算是很重要的二把手,因此明震将他带来也算得合理。
小伙子见到船上的人衣着甚为朴素,不过气度还在自己见过的范中将军之上,也比照着这个认识行礼道:
“小人乃是乌有乡的社兵队长乌全,见过将军大人。”
明玉珍让史天章代为回话,问些风土人情与山川故事。
一番对答下来,船上众人才晓得这个叫做乌全的竟然和范中还有那么一段故事,直夸他的好运气。
乌全也笑道:“那是,我这个没人看一眼的小喽啰能遇到范将军已经是祖坟冒烟。”
明玉珍终于笑道:“好好做事,多认些字,说不得祖坟还能冒火。”
其他人听罢也哈哈大笑,更加羡慕这个摸头不知尾的小伙子。乌全不知众人在笑什么,不过也只是赔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