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太听得懂,但我觉得我们俩好像说的不是一个概念,算了,不纠结这个,您老人家接着说。孤魂野鬼们被丢回或者是直接留在人间会怎么样。”两个人就没在一个频道上,毛苗再听听枢暨说的,找找他的频道。
枢暨说到,“不怎么样,灰飞湮灭呗。”
“灰飞湮灭,那不就是世间上再也没有它们的存在了,彻底消失。”毛苗非常惊讶,孤魂野鬼们的结局未免也太凄惨。
“是的。”
毛苗震惊,居然会真的有灰飞湮灭,流传中的内容坏的全是真的,好的不一定是真的,要是她自己没个资质过硬的好魂体,一不小心成了个孤魂野鬼是不是就会灰飞湮灭的消失在世上,赶紧问问枢暨,“所有留在凡间的孤魂野鬼都是这个结局吗?”
“事无绝对嘛,总会有那么一些例外出现,不过绝大部分是,占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无限循环,极小一部分不是,占比是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的无限循环后的分之一。可谓是凤毛麟角的天选之人。”
毛苗放心了,不是全部消失就好,给人留有一线生机,靠着看不见的希望总会有魂体能有毅力坚持下去,等来生机,“照你这样说,孤魂野鬼们如此的弱,在人间根本就翻不起风浪,做不了什么恶事,它们连吓人的力气都没有,只会被风浪打翻,待在原地等待灰飞湮灭。”
“我可没说过它们在人间做过恶。”枢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
“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啊,书里也是这样写的啊。”固有思维不容易被打破,毛苗始终坚信千百年间流传下来的内容总有真实的部分。
“我前面说啥了,人类就是爱自欺欺人,欺骗起自己人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编故事的水平‘高不可攀’,我作为一个神仙都只有自叹不如的份儿。”那些需要信徒的仙君们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内容混在一起抛到人间,被人类丰富的想象力一整合造出一只‘四不像’流传下来。
“说起等级森严,人类社会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枢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所以呢,你是在内涵地狱还是内涵我们人类,不过我觉得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内涵我们人类,毕竟你们是一类,谁会内涵自己的同类呢。”毛苗也很认同枢暨的话。
“请注意用词,是我和那些,不是同类,只是同隶属于天界罢了。请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就算是同类也可以内涵同类,看不惯当然有说出来,和同不同类没关系。”有什么话当面讲,枢暨不喜欢在背后议论。
“哦,原来你是人类和地狱都内涵了。”
“就是,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毛苗对枢暨的话认同的不能再认同,哪会有意见,头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快,“你继续,继续说。”
故事听得正起劲呢,枢暨又停下不讲了,指着嘴来一句,“口干了,讲不出话。”
毛苗闻弦知雅意,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
枢暨抿紧一张本就不大的嘴,面带傲娇地躺下在懒人沙,等着毛苗端来他最喜欢的可口可乐。
毛苗双手递上水杯,“您请,仙君老太爷,您请喝水。”故事诱惑力足够大,够到毛苗心甘情愿为枢暨端茶递水。
“嗯,舒服。”马克杯满满一杯的焦褐色饮料枢暨一饮而尽,享受地闭上眼,回味可乐带来的曼妙滋味。
“怎么样,很好喝吧。”毛苗递了水就转过身面朝厨房站着,等候枢暨的接下来的差遣。
“不错。”
“仙君老太爷,您喝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点儿啊,小的再给您盛去。”毛苗为了故事豁出去了,扮演小厮的角色信手拈来。
“行,再盛一杯来。”
“得嘞!”小跑去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全新的大瓶可乐,半分钟不到又满脸盛笑地装好一杯可口可乐闭眼递到枢暨面前,“仙君老太爷您请。”
枢暨接过毛苗手中的水杯,接触到杯身的掌心立马感受到气泡传来滋滋啦啦的爆破感,在杯口靠近下巴时,汽水滋啦滋啦的气泡声便争先恐后地往耳朵里钻。
触觉和听觉已先于味觉体验到可乐带来的快感,催促着嘴巴快点,快一点,快品尝它。
大脑接收到指令,可乐送进嘴中,味觉终于感受到了快乐,嗅觉也来凑热闹,将空气中可乐甜甜的味道传递入鼻腔,经由鼻道窜进口腔,加剧体验感。
“爽!”第二杯比第一杯带来的快乐翻倍,加倍享受地打了个嗝。
口不干了,故事继续,“等级森严不过是地狱的掌权者为了更好管理地狱而制定的规矩,对此我不予置评。
前面说到的孤魂野鬼,它们不是绝大部分都是会灰飞湮灭的吗,你肯定很好奇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结局无非两种。
一种是,靠着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对抗命定的灰飞湮灭,可惜事与愿违,再强大的意志力在既定的命运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只会被无情的车轮碾压的形神俱灭。
抗争过,争不过,那不叫失败,叫低头认输,给已知的命运低头。
另一种是,是幸运儿,幸运得不可思议,争赢了既定的命运,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以重来代表着一切皆有希望。
第一种和前面绝大部分的结局属于是殊途同归,我们所知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鬼魂以及神仙都是这样的绝大部分,没有气运,一生都是如此,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被幸运眷顾,普普通通的过着普普通通的一生,走向终结。
第二种那就是被幸运眷顾的幸运儿,这样的幸运儿在人间、地狱、天界都是极少数的,运气好的不可思议,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我不羡慕那些幸运儿,我更佩服那些敢于同命运抗争的生灵们。”
“失败了你也佩服?”
“我佩服的是他们的精神,失败与否的定义是该是由来抗争过的他们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