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原是单膝行礼,听到这儿便改作双膝下跪:“太后,请恕臣妾冒昧,景仁宫是臣妾的至亲,臣妾不能不去探望她。”(章总:“的娘娘!”)
“就是去看看?”
“……臣妾也求了皇上,让姑母去行宫颐养天年。”
“痴心妄想!你是觉得,你如今可以仗着皇帝对你的那点情分来压哀家了吗?”
“太后,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希望姑母能安安生生地活下去。”
“安安生生?没有名分,你姑母会安安生生地走出景仁宫,去到行宫,乌拉那拉氏有你这个希望在,你觉得你姑母会安安生生吗?”
(章总捂着脑袋拼命回忆:“朕当年宠废后宠得让太后都忌惮吗?不对,刚继位时,朕与皇后琴瑟和鸣哪!”)
对太后的咄咄逼人,青樱沉默以对。
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废后,章总却忍不住替她心急起来:“你当年怎么跟朕对峙的,你前日怎么说服皇上的,不管是现实还是剧里,你嘴巴不是挺能说的吗?只是为了安抚两方的权宜之计,出宫以后闹不出多大风浪,有皇上封锁消息,景仁宫的娘娘再闹又哪能闹到朝堂和后宫知晓?”
章总恨不得捋起袖子替她宫斗了,青樱却仍然一言不。
仿佛是真的被问懵了。
太后见她不言,满意地一笑:“你要你姑母活?可以。”她走向背后的书架,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除非她没了你这个倚仗,哀家倒可以给她一条活路。”
她把瓷瓶,摆在青樱眼前。
(章总:????????)
“那是什么?”章总问白脸。
白脸反问:“您真猜不出?”
“毒药?”
“您这不是挺明白吗?”
章总震惊不已:“只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在宫里毒杀一个妃嫔?”青樱,不是,废后,废后现在还不是废后呢,她甚至还没正式封妃,算什么倚仗?前有富察氏、高曦月,太后竟忌惮起青樱了?!
“简直是胡来!”
太后亲手拿来毒药,太监和宫女都死绝了?
白脸插嘴:“这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个福珈不就知道?”章总瞥他一眼,“何况毒杀了青樱,尸体是谁搬走?不还是要让别人来处理吗?”
他顿了顿,惊悚地问:“该不会接下来就要拍太后亲自把青樱的尸体拖出去埋了这种情节吧?”
虽说皇家应当亲躬亲劳,也不用躬劳到这种地步!
……
亲自面对死亡威胁的青樱,也是吓得不轻,再怎么努力维持神色淡淡然,眼珠却无法掩饰地来回闪动。
“如今正是先帝丧仪,丧仪过后,你自寻了断。”
(章总:“汗阿玛死了给他陪葬个儿媳妇算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