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被师妹轰得灰头土脸,坐凉快地儿寻思半天,也没想明白,为啥老板对他的建议很重视,就叫做最信任他了?这也只能说明他的意见比较有建设性而已对不对?
送文件给远钧签的时候,他听她喃喃自语,诡异莫名“唉~~头痛啊,我得逃避一下。”
“有什么问题?”冕良问,“是和出版社那边出状况了?还是宣传方面的企划有漏洞?”
“都不是。”远钧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一副愁绪满怀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冕良急,眉毛和大脑都快纠成一团了。
“书你看过没有?”远钧问冕良。
“没有。”
远钧眉一挑,意态洒脱,还是那个坏笑,道,“甚好甚好。”
冕良雾煞煞,“什么意思?”
远钧并不解释,只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冕良,“去跟慈恩说,帮我订张电影票,我要看看电影轻松一下。”
老板的决定,冕良一向遵从,也只能说好罢了。看来晚上好好读读这本即将发行的书才行。
冕良从远钧办公室出来,想交代慈恩去订票,却见慈恩办公台前面立着玉树临风的徐建设。徐医生手里拎了一大束香水百合,醺的整间办公室人仰马翻,尤其几个女职员,不知道是被花香醺傻了,还是被拿花的人震呆了,只管盯着徐医生窃窃私语,完全忘记她们是有拿“清河”的薪水维持生计的。
冕良招呼建设,“你来也不打个招呼?”又瞧瞧他手里的花,“干嘛用的?哦,送慈恩的?真是周到。”
慈恩对着冕良翻个大白眼,接通远钧的电话,请示,“徐建设先生找”
冕良后知后觉,方悟,这徐建设一向热衷于相亲,不正是前些日子与骆远均相亲的对象吗?敢情那相亲来真的哦?本来冕良是一直告诫老板不要招惹徐建设,他生怕建设被远钧吃了。可是一旦面对抱一大束花来见远钧的建设,冕良竟又开始担心,谁晓得最后是不是老板被这漂亮医生吃了呢?
“徐医生,你跟我来。”慈恩放下电话,尽责带徐建设去见远钧。
建设却趁机调侃冕良,捶一记他肩膀,吐两字,“笨蛋。”
倒是对慈恩大献殷勤,“哇,丫头,你是再度发育了吗?身材越来越好”
这家伙,花言巧语的,还真不讨人喜欢呢。
冕良在慈恩办公桌前呆立半晌后回自己位置,继续工作。估计有徐建设陪着,骆远均应该不需要慈恩代订电影票了吧?
冕良直到晚上也没见到他的老板。临睡前有想过一下,不知道徐建设对老板做了什么,让她疯得连家都不回了。哈,想不到,相亲也可以这么有成果的。
躺在床上,醒着耳朵,随时接收邻室可能会传出的声音,冕良捧起“清河”即将推出的新书翻译文稿,打算好好看一下。他在公司不负责行销那部分,所以从来都不了解书里讲些什么,只知道是个日本女作家的作品,书的名字叫《自由爱》。冕良很营养不良的翻了两页就没办法看下去~~天书啊,唧唧歪歪地好难读,写份两百页的报告也比这轻松,冕良捧着书,很无奈的就这么睡着。
翌日冕良早上有课,中午赶回公司,在楼下遇见远钧和徐建设出去用餐。这回远钧捧着一大束蓝玫瑰,眉目间笑意盎然。冕良心内惊呼,这么快就黏成这样了?不用连中午时间也不放过吧?
和慈恩午饭,慈恩也这么说,“良哥,我们老板和徐医生也太快了吧?连午休时间也黏成这样?”
冕良面色沉静,道,“吃你的饭,少管闲事。”
慈恩委屈,“良哥,徐医生的事不算闲事吧?”
冕良眉头一皱,“吃饭。”夹块排骨堵师妹的嘴。
慈恩兀自不平,小声嘀咕,“朋友的事情怎么算闲事”
冕良神闲气定,他觉得那是闲事就是闲事!
对,他就该这么神闲气定的嘛,不过下午老板没回来开工,只打个电话给慈恩交代该处理的事情,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是不是?冕良生气,眼皮直跳,啊,好闷,是不是要下雨了?
坐立不安间瞥见公司门口有个中年男人探头探脑的。什么世界啊,样子白长那么端正,怎么也做如此不上道的举动?斯文败类!
冕良上前,“请问,你找谁?”
中年男人操着口不太流利的外国腔调普通话,“找骆远均。”
搞什么?最近骆老板行情这么好吗?有个年轻医生追已经不上班了,再加个中年大叔还得了?冕良顿时心浮气躁,冷冷道,“她不在。”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
中年男人看看表,“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冕良摇头,“对不起,不可以。”
中年男人说,“是这样的,我是”
冕良懒得听,半躬身施礼,拒绝,“麻烦您下次再来。”
别说,把气撒在陌生人身上真过瘾,冕良回去工作时候比较坐得住了,同时他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也很讨厌,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呢?
忙了一小会儿,冕良想去茶水间沏杯茶,就看见那中国话都说不利索的中年男人又效贼眉鼠眼状在哪里探头探脑的看。
忍无可忍,冕良再次迎上,那中年男人抹抹脑袋上的雨水给他看,“下雨了,我也没办法出去逛街杀时间,所以,可以进去等吗?或者你把骆远均的电话告诉我,我是&8226;&8226;&8226;&8226;&8226;”
冕良火大,都下雨了还要等?这个也很黏人嘛,横了心,继续冷冷道句对不起,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