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借伞。”
“正好,帮我拎西瓜。”远钧挑了个18斤重的。
“要那么大的做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吃啊,你妈一定不舍得买,顺便嘛,西瓜一定要大的才好吃。对了,再来几斤桃子。”
“哇,你买太多了。”
“不是有你拎吗?”远钧随手拿个桃子在她的大t恤上蹭蹭就往嘴里送,真不卫生,冕良想拦都来不及。远钧咬一口,赞,“好甜。”桃子直接送冕良面前与之分享,“你也尝尝。”
这个~~冕良掩耳盗铃,四下看,风凉雨冷,无人路过,水果档的老板心无旁骛,正忙着找钱。
他一犹豫,骆远钧火大,直接骂,“见鬼了,我是让你吃桃子又不是让你偷桃子你到处看什么看?”
冕良强辩,“我是看看雨有多大,雨多大~~”连忙就在远钧手上咬一口蜜桃,是挺甜的,不过,重点是两人分吃一个实在是~~他抢过那只不干不净的桃,欲盖弥彰,“好吃好吃,都给我吃吧。”吓死人了,这家伙要是直接把他咬过的桃再拿回去吃,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其实也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吧?她好像完全知道该怎么办似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无措,却仍然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
还是天气很好的早晨,坐在房檐下的冕良欣赏钩子的画,
画面上是一个女孩儿站在公车站,眺望不远处教堂里的一场婚礼。
钩子说,“不知道我想象中的举案齐眉,天长地久离我有多远?
是一堵墙的相隔?
是公车一段票的距离?
还是月球到地球的伤感?”
呵~~是啊,那印象中的地久天长,齐眉举案,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冕良想起安琪,心头涌上无数悲哀,对他而言,那些想像中的美好,大概真是月球到地球的伤感。不过,冕良觉得,善感可爱的钩子,不应该这么绝望啊,应该好好安慰她。
他掏笔出来,在剪下的画面上写下,”就是一堵墙啊,很容易越过。”
他写下这句的时候,下意识的望望自家墙头,好像生怕墙头上出现了谁,发现他的幼稚似的。
当然,那个人这会儿没出现。
冕良快快收好自己的剪报,对着墙那边喊,“喂,茑萝长花苞了哦,你家的有没有花苞啊~~”
冕良守信,带慈恩去看电影,做兄长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电影散场的人流里,竟然遇见了徐建设。徐医生俊秀如昔,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潇洒出尘。他一个人来看电影~~。
“最近忙什么?”建设与冕良寒暄。
冕良说,“还不是都一样,瞎忙。”
慈恩突然插嘴,“徐医生,为什么和我们老板分手了呢?”
“这个哦~~”徐建设很困难的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概,就是跟我想像的不一样吧。”
冕良低头,食指撮撮鼻梁,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眼神中的不满与埋怨。
说实话他很气,气得想把这医生盖了麻布袋拖去厕所里扁。
同时还有几分愧疚,是因为他说,远钧不是安琪,所以就分了吗?
慈恩也对徐医生的答案嗤之以鼻,“靠,你想像的那到底是个啥?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徐医生很无奈,手摸着后脖颈,叹息,“哎哟,这可真是没办法啊。我后来也后悔了,一个人吃饭好寂寞哦,想约她出来吃饭聊聊,她不给机会,说好女不吃回头草。”
“活该!”慈恩给建设一个大白眼。
“要不要喝点酒?”冕良邀请,“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卤鸭头味道很正的。”
哎~~,他没办法气建设很久,他了解他的心情,更记得这个人,在天气最冷的冬天去看望他,给予他一罐咖啡的温暖。
徐医生很可爱的对冕良挤挤右眼,“不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下次吧。”建设轻轻捶冕良一记,“我一个人再逛逛,你加油哦。”走之前,还不忘调侃慈恩,“丫头,要是被这小子闷坏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慈恩才不领建设的情,“你管好自己吧你。”
又被误会了。不过冕良懒得解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了。他跟建设道了再见,目送他的背影,不慌不忙,却又孤独寥落的,消失在人群中。
慈恩这个善良的丫头,望着徐建设的背影消失后好半晌,说,“良哥,你觉得不觉得徐医生很可怜?他好像比你还可怜。”
冕良没吭声,拉过慈恩的手放在自己臂弯里,“走吧,哥送你回家。对了,明天要记得再帮我接电话。”
最近,冕良办公桌上的电话,都是慈恩代接的。
做到如此劳心劳力的地步,皆因为冕良不能正常面对江雅雯。
这个女生依然还是会来电话给冕良,冕良不想再惹情债,既然对她没有其他想法,还是能避则避吧,他可没想效仿杨过,让自己的屁股后面挂一溜女生,所以,冕良每天都让慈恩代劳接电话。
慈恩小师妹对这件事情不抗拒,甚至跃跃欲试,“良哥,我可不可以直接告诉她,你是我的人,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其实,这未尝不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好方法,不过,好像太伤人了~~
结果,冕良授意慈恩每天这样应对。
“江小姐,韩先生不在,你要不要留话呢?对了,你的书我们是找本城晚报的总编写的序,已经发去你邮箱了,记得查看哦。“
或者,“找韩先生哦,他不在,去见客户了。那个,江小姐啊,你对书的封面设计有没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