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包括一只被刚驱逐出狼群的野狼,以及一只想吃陷阱里的猎物的狐狸。
程赋把猎物都拿到镇上的商山酒楼卖了,得了不少银钱,但没卖掉狐狸的皮毛。
狐狸最值钱的便是那身皮毛了,但因为狡猾,能猎到的实属稀少。
那狐狸虽然是最常见的杂色毛,但因为在这镇上实在是稀少,商山股东想要收购,程赋却不打算卖,他想留下来给白幕杨做个狐狸裘衣。
这一个月来的猎物换了钱,零零散散攒了有三十多两,其中那野狼和狐狸卖的最贵,占了一半。
程赋拿着钱,立即就去采买了冬季所需用物。
他租了牛车,带着白幕杨来到镇上开始采买。
两人先是来到了成衣铺,程赋大手一挥,给白幕杨定了五身衣服,三套普通厚衣,有红白色,青白色,以及一身全白的衣服,定制了两件夹衣,还拿出了当初留下来的狐狸皮毛,定做了个狐狸裘大衣。
程赋给自己定了三套衣服,一套黑色,一套烟青,还有一套打猎用的衣服,也定了两件夹衣。
此外还在店里订了两床加厚的棉被。
结账时,白幕杨就在一旁看着,掌柜算完账,看向程赋,而程赋则转头看向白幕杨,白幕杨确认这些东西加起来真的有六两银子后,才掏出钱袋子付了钱。
掌柜原本以为是程赋付账,哪想到居然是他的夫郎付账,即便是有钱人家,即便在家管账都是家中夫人,但出门在外还是会顾及男人脸面,会让男人自己付账。
程赋却一脸心安理得的,等着白幕杨掏钱。
掌柜拿到六两银子后,不由得打趣道:“这位郎君和夫郎当真是和睦。”
程赋闻言,也明白了掌柜是什么意思,却不觉得丢人,反而挺起胸脯,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我家是我媳妇管钱。”
白幕杨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他戴着面纱,此刻只留出剩下半张完好的眉眼。
那眼睛眼尾上翘,笑起来仿佛一根钩子,钩得人心跳加速。
程赋看着,心跳快了不少。
掌柜指挥伙计帮忙把衣物和厚被收好了,放到了门外的牛车上,而他则是拿出了一排放置在木盘里被叠好的手帕和腰带,说:“二位在我这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以在这些手帕和腰带里选几样,就当是送的了。”
程赋见状,拉着白幕杨就开始选。
只是这次不是程赋来挑,是白幕杨提出要自己挑。
他挑了两只手帕,都是白色,上面一个绣着竹叶,一个则只是用黄色针线绣了边角。
还选了两只腰带,一个纯白,一个黑。
显然是给刚刚买的衣服搭配好了。
掌柜乐呵呵的打包好,两人就赶着牛车继续采买去了。
程赋又带着白幕杨来到镇上最大的市场,这里人头攒动,都是来屯东西为冬季做准备的。
在这里兜兜转转,看了不少店家,货比三家后,找了品质最好价格又最公道的一家,买了不少东西。
细面、精米、土豆、以及不少菜,还买了能长期保存的腌菜。
又跑到肉摊挑挑拣拣,买了不少腊肠,熏肉干,还有猪肉,鸡肉。
因为量太大,于是程赋找了两家店铺老板商量,过几日两家店铺一起订牛车送到他家,也趁着这几天空闲,雇点人把家里已经荒废了的地窖再重新整一整。
做完这些又跑到烧木炭的厂子,定了好些炭,又跑了当初的瓦厂,又再次见到了两兄弟,雇了人家清理和挖地窖。
最后去了铁匠家,买了几个暖炉,这才回到家里。
两人一通忙活,刚赚的三十多两就这么用完了,还搭上了原来卖鹿的钱。
很快没几日,刚挖好地窖,储存好食物,就开始下雪了,好在程赋闲着没事多砍了些柴,不然这雪一下,柴可就难干了,就不好点了。
一下雪,所有东西的价格就立即飞速上涨,好在他们存的够多,应该能吃到过完年,化雪后的初春。
这日下了一会小雪,便天晴了,下雪后待在家不能出去,程赋不是想耍流氓,就是憋不住自己的想法,经常逗弄到一半硬生生卡住不敢往下走。
如今难得天晴,雪还不算很深。
想着自己憋的难受的不行,就打算到外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出些力发泄一下。
于是他换上新的捕猎衣服,穿了件夹衣,拿着工具上了山。
去山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只好又来到山脚下的小溪,此刻小溪还没完全结冰,只是上边结了一层薄冰,还会随着水流而向下流。
此刻阳光顺着路边光秃秃的枝丫中透了出来。
很美,如果媳妇在就好了。
程赋沉默,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不知白幕杨还要养多久身子才会好起来。
这么冷的天,不舍的他出来,又想和他一起见证这么美丽的景象。
冬季日常
程赋转了几圈,实在是连鱼都没有见到一条,就又回到了家中。
白幕杨此刻正端坐着看书,前些日子,夫子已经将所有常见的字教给了他,如今他一个人看话本是毫无压力,字写的也是比最开始那会好上了很多。
程赋开了门,冷风就迅速窜了进来,惹得白幕杨打了个喷嚏。
程赋吓了一跳,他生怕白幕杨此刻生病,毕竟冬日若是染上风寒,最是折磨人,难好不说还容易复发。
他立即关紧门,将身上还带着冷气的衣服脱下,靠近火炉暖了一会,感觉身上暖起来了,才走到白幕杨身边坐下。